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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晟心裡冷笑，表面上卻沒再多說。對於陷入瘋狂裡的人，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佟少賢看他，&ldo;你不用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即便我不這麼做，以後也會有其他家族這樣做。&rdo;
沒有誰願意看著自己的家族沒落。
&ldo;不過是想抱著曾經的光輝不鬆手而已。&rdo;殷晟慢慢道，隨即看向佟陸，&ldo;這下你知道了？真相。&rdo;
佟陸抿著唇，已經哭不出來了。
他緩緩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ldo;然後呢？&rdo;
&ldo;什麼？&rdo;佟少賢的眉頭皺起來。
&ldo;然後呢？父親你長生之後呢？大哥怎麼辦，母親怎麼辦……有錢和權了又能怎麼樣？到時候所有人都不在了啊！&rdo;
&ldo;混帳！&rdo;佟少賢臉上顯出嫌惡來，&ldo;佟家一旦有了權勢，便會光宗耀祖！便會超過殷家！便會成為真正鬼師一族的代表。世上還有許多未解的上古咒符和謎團，作為一個鬼師，如何能計較那些小事？！&rdo;
所謂的痴狂不過如此了吧。殷晟突然想著，又覺得有些惋惜。
從某個角度來說，佟少賢是一個對咒術痴迷的人，他想要發現更多的秘密，就好似一個如痴如醉的科學家。
可這樣的瘋狂導致的是無數的犧牲和破壞。
&ldo;佟家的成功才是真正的成功嗎？&rdo;佟陸抹了一把淚，從地上站了起來，&ldo;大哥是不會認同的。&rdo;
&ldo;他不認同？&rdo;佟少賢笑道，&ldo;他不認同便不會幫金大鐘殺了那麼多的人。&rdo;
最後還引起了警方的察覺，調查的過程裡殷晟加入了隊伍，之後發展為兩大鬼師之間的戰鬥。他的兒子輸了。
他冷冷看向殷晟，&ldo;我總有一天會超越你，然後親手殺了你為佟伍報仇。&rdo;
殷晟冷笑，&ldo;等到我老得走不動時嗎？&rdo;
佟少賢道：&ldo;你現在大可以不屑，但我會讓你們後悔。&rdo;
話音未落，他突然眯起了眼睛。
老管家出現在門口：&ldo;老爺，有人闖進來了。&rdo;
殷晟幾乎一瞬就知道對方是誰，他一晃神，佟少賢已經到了眼前。
對方速度很快，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第93章
&ldo;殷晟！&rdo;佟陸驚得大叫。
殷衡的傷口被一牽動立刻痛得鑽心，他的臉色難看。手中此時沒了咒符，雙手扳著男人的手掙扎著。
佟少賢哈哈笑起來，&ldo;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說的就是你，我現在就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你。&rdo;
他的另一隻手從衣兜裡摸出一把小刀，唰的彈開，隨後慢慢比劃到殷晟臉上。
冰冷的刀面觸碰到肌膚，帶來深入骨髓的冷意。
殷家不怎麼使用鬼使，否則這個時候就算殷晟沒了咒符，也還有幫手。他冷冷看著佟少賢，手指在男人的手腕上用力：&ldo;你比程啟杓還不如。&rdo;
至少程啟杓保留了鬼師的尊嚴，是用咒術，而不是刀。
佟少賢哼笑：&ldo;用咒術也行啊，反正你現在根本動不了。&rdo;
他將小刀移到殷晟的大腿上，突然刺入了進去。
&ldo;唔……&rdo;殷晟的臉色瞬間發白，汗水從額上留下。
佟少賢緩慢的抽出刀身，看著上面的殷紅，嘿嘿嘿的笑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