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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裡瀰漫著淡淡的香水味,玉麟還是有些無措。
&ldo;我們去哪呢?&rdo;玉麟的聲音很輕,莫名地,他非常緊張。
&ldo;回家。&rdo;喬岫藩笑著看他,&ldo;回我們自己的家。&rdo;
&ldo;啊?&rdo;玉麟睜大眼睛。
&ldo;沒事,跟著我就好。&rdo;喬岫藩開啟暖氣,&ldo;你可以先睡會。&rdo;
玉麟只是用手絞著衣服。
&ldo;又開始絞麻花了?&rdo;喬岫藩打趣,&ldo;就那麼緊張?&rdo;
玉麟立刻停手,笨笨地一笑。
&ldo;可以靠著我睡。&rdo;喬岫藩指指自己的肩膀。
玉麟輕輕地靠上去,只覺得溫暖,踏實,跟著喬岫藩好像不用擔心任何事情,天塌下來都有人頂著的感覺。
愛欲
車子停在一幢小型的別墅前,玉麟揉揉眼睛,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幢奶白色的別墅,周圍是梧桐樹,擎著巨大的傘狀葉子,隨著夜風一搖一晃。
&ldo;下車吧。&rdo;喬岫藩先下了車,為玉麟開啟車門。
&ldo;這個是鑰匙。&rdo;喬岫藩遞給玉麟沉甸甸的一把銅製的鑰匙。
玉麟接過,握在手心裡只覺得珍貴。
&ldo;你來開門。&rdo;喬岫藩笑笑。
玉麟抬頭看看喬岫藩,有些無措。
&ldo;怎麼了?&rdo;喬岫藩笑笑,&ldo;這就是我們的家。&rdo;
家?玉麟心裡湧起暖流,太久沒有體會過這個字的真正含義了,長期寄人籬下或是仰人鼻息的生活已經使這個溫馨的字眼褪了色。
玉麟緩緩開啟深紅的櫻桃木門,即可聽見一陣尖銳俏皮的聲音。
&ldo;我愛玉麟,我愛玉麟!&rdo;
抬頭一看,原來是那隻頑皮的虎皮鸚鵡,正伸縮著黃綠相間的脖子,張嘴發聲。
&ldo;這小東西,學人話倒是很快。&rdo;喬岫藩拍拍鸚鵡的腦袋,順手賞它一顆玉米粒。
&ldo;怎麼,怎麼說這個……&rdo;玉麟低頭,照樣不知所措。
&ldo;說的是我心裡話。&rdo;喬岫藩溫柔地說。
玉麟看著整個房子,簡直不能相信這是屬於自己和喬大哥的。
白帶淡黃的牆上掛著許多名畫,櫻桃木的地板顯示出原始的細膩紋理,瑞士牛皮沙發彎成一個溫馨的弧度,黑色銅鑄的二層樓梯,這一切像是在外國畫冊裡看到一樣。
&ldo;喜歡嗎?&rdo;喬岫藩問,&ldo;本來想找間中式的房子,但覺得這裡不錯,很寬敞乾淨。&rdo;
玉麟楞在原地。
&ldo;拖鞋在這裡。&rdo;喬岫藩從浮雕櫃子裡拿出軟軟的拖鞋,俯身放在玉麟腳邊。
玉麟換了鞋,好奇十足地看著牆上的油畫,《向日葵》,《在阿爾德房子》,《咖啡館的夜晚》,《有烏鴉的麥田》,鮮明的色彩,熾熱的激情,童稚的單純。
&ldo;這裡的東西全是你的。&rdo;喬岫藩脫下外衣,走到玉麟背後。
&ldo;不需要那麼多的。&rdo;玉麟說。
&ldo;先去洗個澡,小心感冒了。&rdo;喬岫藩牽著玉麟的手走上樓梯。
玉麟幸福地眩暈。
喬岫藩在浴缸裡放滿水。
&ldo;好了,夠熱了,可以洗了。&rdo;喬岫藩說。
玉麟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