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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
王裙似笑非笑盯著母親手腕那串鉑金手鍊道:“您還真收了,這可花了他好幾月工資。”王媽媽臉上有些訕訕道:“這孩子出手這般闊綽……”
“你以為你女兒有多大能耐釣得到金龜婿?我們可是熬著8小時硬座火車、搭著公交車回來的。”
王媽媽被她這席話說的有些啞口無言,沉默了片刻她才慢慢開口:“是我不對,我找個機會把手鍊還給他,這禮物也確實貴重了些。”見她不作聲,王媽媽繼續道:“他是做什麼的?”
“普通職工,月收入兩三千塊左右,家在山溝溝裡,以後還得自己買房。”她一口氣將母親想問的全部說出來,免得被她一句一句問的心煩。王媽媽聽了這話嘆了口氣道:“這辰暮長相太好,你跟著他心裡可曾有底?”
王裙笑的漫不經心:“您先前還不是對他很滿意麼?怎麼一聽他沒錢就準備勸我三思?”
“王裙,媽這是為你以後的幸福著想。你看你大表姐嫁給鄰村那個男人,家裡兩層樓的小房,兄弟倆一人一層,還是毛坯的。你也去參加過她的婚禮,你自己也瞧見了,你表姐可是穿著婚紗走到他們家的。你想想看,現在家裡條件稍微好點的,都是租小轎車一輛跟著一輛把新娘接來。你大表姐當初死活要嫁那男人,現在看到別人的婚禮,肯定想想心裡也不是滋味……”
母親嘮嗑完自家,又開始說村裡誰誰家閨女找了個有錢的老公,樓房蓋了三層加四層。今天買金器衣服給父母,明天又帶父母度假等。王裙最後一絲耐心消泯,冷漠的笑了笑打斷她的話:“那怎麼辦,我既沒能耐認識有錢人,更沒本事嫁個有錢人。”
王媽媽沒能看出她眼裡的嘲諷,還以為她肯開竅,趕緊小聲道:“你二舅媽孃家有個和你同齡的男孩,家裡兩套房,他現在跟著他父母學做生意。你二舅媽早就催我打電話叫你回來和他見一面,可是你電話來的少,每次都寥寥幾句,我都找不到機會跟你說。要不等幾天你讓辰暮先回深圳,到時候我讓你二舅媽安排你和那男孩見一面?”
王裙面無表情,扯著唇角冷笑幾聲:“隨便你。”
走出父母的臥房看見小堂妹拉著辰暮站在門外坪地上跳房子。見她過來,辰暮還未出聲,小堂妹像匹野馬奔過來抱住她的腰大聲叫道:“姐姐,等會我們來打羽毛球好不好?”
“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打羽毛球?快,去找你強哥哥玩。”
小堂妹撅著嘴哼道:“難怪那麼胖,老師說得對,不運動就是死胖子!”王裙眼一瞪,小丫頭嚇得撒腿就往對面的小強家跑。
現在的小孩一個比一個刁鑽!
辰暮好以整暇的望著她,笑的有些意味深長:“你倒會折騰人。”頓了頓,他眼鋒一轉,微眯的雙眼隱隱夾著危險氣息:“你要不乖一點的話,我會考慮給你點意外驚喜。”
他這番話不痛不癢卻極具寓意,訂硬座、搭公交的動機他心若昭昭,他表示認了。不過要是她還準備搞小動作,看樣子他準備動手收拾她了。這麼些日子相處下來,險些都忘了此人的通天手段。想想那時她上銀行開戶不到幾天,他就找上門來,且還輕而易舉的讓她下崗。事後還聽他說起,她要早些啟用身份證,就不用浪費彼此兩年光陰……偷偷瞄了一眼他,依舊一副純天然無害的模樣,倘若真把他激怒,倏然她想起初見時他那刀子似的眼,一股寒意由背而升。
她決定還是離他遠點較為妥當,轉身欲遁回家,辰暮溫柔一刀的聲音徐徐響起:“跟你媽談的不愉快麼?”她後背一僵,瞳孔緊縮幹瞪著他不語,辰暮走到她面前伸手將她被風吹亂的碎髮攏到耳旁:“他們受傳承或環境影響,只懂得孩子吃飽就會健康快樂,這樣的父母是無法理解你的內心。你的性格使自己陷入難過,憎恨以及選擇疏遠他們,可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