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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像,但出於禮貌,仍坐在床上輕頷首,問好。
換他愣住,愣後面露困惑與不可思議。
見狀,我不解問道,“有何不對?”
“哦,不,沒有不對……你怕生,從不與外人交談,方才喚我‘兄長’,令我吃驚。”他輕輕一笑,腮邊泛起兩隻酒窩,有點像古天樂,很陽剛、又很可愛。
聽完他的話我立即拍額,“外人”二字已表明他的身份,難怪他與烈明野無相像之處,原來並非血親!
才拍完額頭,丫環拐進拱門,入房後見男子也在,忙將手裡捧著的碗擱在桌上,規規矩矩朝他福身行禮,並道,“奴婢參見將軍。”
男子點點頭,道了聲“免禮。”
我驚訝的望著男子,他竟是將軍!將軍與烈府有往來,這麼說……未等我想完,丫環端著碗走至我面前,低聲說道,“今日的雞湯。”
我的目光在她與雞湯間來回撥轉,一時未伸手去接,不為別的,只因雞湯顏色濃重,雞香撲鼻,一看一聞間便知以整雞下燉。“你確定這是給我的?”受寵若驚,覺得這碗湯相當燙手。
“確定。”她點點頭,偷偷掀起眼皮瞅了我一眼,而後快速垂眸,眸中一閃而逝的恐懼被我看見,就連端碗之手也在微微發抖。顯然,仗刑對下人們來說是次嚴厲警告!血的教訓!
擰了下眉,我微頓,接過湯碗啜飲。濃香的雞味令我的眼睛有些刺痛,若一開始便給我喝正經八百的雞湯,我也不會因一碗的不同而內心翻湧!
唇齒流香,我將空碗還給丫環,她後退一步,轉身朝男子行禮,退下。
抬眸,發現男子正打量著我。很明顯,他看的是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恨他嗎?”半晌,他似有無奈的問道。
聞言,我幾乎沒有思考,堅定的迸出一字,“恨!”原主人從何時起成為烈明野的童養媳我並不知,但就我個人而言是恨的,若不恨怎能對得起所受的苦?所遭的罪?
“唉……”他長長幽幽的嘆了口氣,睫毛輕垂,若有所思。
“他為何養成剛烈殘暴的性情?”我開門見山直言相問,這是我一直想知曉的。
他抬眸,定定的望著我,眼神頗為複雜。唇瓣輕抿,似有掙扎。半晌後掙扎漸退,語氣沉重的說道,“明野自小便失去孃親,他父親是我的恩師。恩師長年征戰在外,無睱照顧他。他從懂事起便習武,九歲時隨恩師出戰沙場研習兵術、戰術、御術。他十二歲那年恩師戰死沙場,萬箭穿身,幾十萬鐵騎踩踏過恩師的身體。戰爭取得勝利,但恩師的屍體卻再也無法找見,踩碎了、血肉沒入泥土融為一體。明野從小便未享受過親人的溫暖,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慘死,你無法想象他那時所受的打擊有多大、你無法想象他多麼渴望溫情,你無法想象……”
他的話只到此,無法再繼續,悲痛的閡起雙目,嘴唇顫抖不已,聲音有了哽咽。
聽完一長串講述,我急喘氣,一手撐床、一手緊按在心口上,心絞痛!淚水似斷線珠子紛紛滾落,不曉得為何情緒激動,控制不住自己。
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出兩軍交戰的血腥拼殺場面,千軍萬馬……屍骨無存……老天,多麼殘忍!烈明野當時只有12歲,親眼看著父親被踩踏的支璃破碎,他怎麼受得了?!
男子未繼續講述,而是另道,“明日是恩師的祭日,兩年來明野獨自前往當年的戰場祭拜。他可令自己冷血無情,卻不會放任自己放度悲傷。”
我一面聽著、一面搖頭,我收回清晨罵烈明野不是人的話,現下總算懂得他為何剛烈殘暴,原來全因屍骨無存所致!
對於一個失去親人又目睹過太多血腥的孩子來說極易走向偏激與暴虐,怨不得他會以仗刑懲罰下人,那是軍營中最常見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