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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口的小姐太太命,將來都是有人伺候的,根本不用幹活,也用不著學這些。
不過這次她看女兒眉頭不展,便想出了這個法子。
“戲裡頭那些小姐太太就愛哭喪臉,落個花也能傷心上半天,這矯情勁,多半是吃喝不愁的人才有的,就不見哪個整天忙忙碌碌的人有這種閒心。你也別光想那些煩心事了,年紀不小了,也該學學女人的活計,將來嫁去婆婆家,也有個討人喜歡的本事。”
雪蘭一聽她嘮叨這個就滿頭黑線,李氏現在對兩個女兒真是恨嫁恨得了不得,一天到晚跟各路媒婆打交道,急急火火要把三姐嫁出去,那拼命勁,簡直覺得三姐過了二十歲就再也嫁不出去了一樣,而現在李氏把這股勁頭使到雪蘭身上了。
於是雪蘭認命的跟著李氏學做菜,學縫紉。
只是剛學了兩天,就切菜切到了手指頭……
嚶嚶嚶,流了血還要被罵笨手笨腳,雪蘭捂著受傷的手指和心靈躲了出去,準備去公共圖書館坐上一天。
從她家去公共圖書館需要坐電車,這種電車可沒有前門上車,後門下車的分別,就是一個門,有人上車,就有人下車,所以車門處總是很擁擠。雪蘭好不容易擠上車,找了個座位坐下,卻發現自己包裹手指的白紗布剛才擠掉了,手指上的傷口還被扯裂了,鮮血湧出來,落了兩滴在旁邊的座椅上。
雪蘭急忙找出手絹,包裹住手指,就在她低頭忙碌的時候,一個人恰巧在她旁邊落座了。
這個人似乎也是剛剛擠上車,熱得一頭汗,還拿帽子不停地呼扇。
雪蘭攥著自己的手指,呆愣愣地盯著那人的屁股。
這個人十分騷包,他穿著一身白西裝,雪蘭可以想到此時他屁股底下的慘狀。
冷汗默默流了一頭,雪蘭一直盯著那人的屁股,在說與不說之間來回顫抖。
終於,她鼓起勇氣去看到那人的臉。
然後她看到了一個印象中記憶十分深刻的中分頭。
啊!怎麼是他啊!他不是在北平嗎?
鄰座的人正是跟雪蘭一直有聯絡的王品憲先生的兒子,曾經在大學的辯論會上站出來幫雪蘭說過話的那個年輕人。
話說,這位應該是個大少爺吧,怎麼穿這麼燒包的衣服來擠電車?
也許是雪蘭的視線太過灼熱了,那位少爺偏頭看了看雪蘭,然後他們二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這位少爺忽然嘴角一翹,露出了一個令人難以形容的微笑。
就是那種得意又傲慢的小笑容,只不過映襯著他油光瓦亮的漢奸式中分頭,顯得頗有些詭異。
雪蘭還呆呆地握著自己的那根手指頭。
‘手指頭破了,血滴在座位上,還沒來得及擦,你就一屁股坐下了’這些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於是還沒等她鼓足勇氣說出來,坐了兩站車的少爺已經起身,走向了車門口。
雪蘭就這樣,目送著正好在屁股中間的兩滴鮮紅色走下了電車……
王少爺走下電車後,身後的車子便絕塵而去,王少爺按了按頭上的白色禮帽,大搖大擺地向父親下榻的飯店走去。
父親本來是不許他來的,但他偷偷跟來了,因為他無論如何都想要見見……那個人。
於是他帶上了自己最好看的幾套衣服,偷偷跟來了滬市,見面的時候應該可以給那人留下些好印象吧。現在看來自己的儀表還是很不錯的,剛才電車上那個年輕姑娘都對他看呆了,那一臉傻樣。
哼!老子就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人見人愛。
於是,人見人愛的王少爺,但凡所到之處,皆有人伸長脖子行注目禮。他就在這種自我得意洋洋的愉快心情中,招招搖搖走進了王老爺下榻的飯店,直到最後才被自己老爹指出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