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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人。
是他愛的人,也是愛他的人。
聞言,小護士愣了一下,抬頭看了方雲晚一眼。
可生死之前,這些都是小事。
她沒有追問這些隱私,把手裡的單子遞給方雲晚,面色凝重:「江先生傷勢很重,而且病人有基礎疾病,情況很不樂觀,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是病危通知書,家屬簽一下,我一會再過來拿。」
輕飄飄的一張紙重逾千斤,方雲晚的肩膀不堪重負般地顫了顫。
那個小護手手上還有別的事忙,並沒等方雲晚反應,便快步朝走廊另一頭跑去。
約莫過了十分鐘,她抱著兩袋血漿趕回來時,正撞見病房的門開啟,一名醫生快步走出來,遠遠地便朝她喊:「快一點。」
聽見喊聲,小護士加快了腳步,待到走近了,醫生看見她手中的血袋,臉色一沉:「怎麼只拿回來了這麼多,這怎麼夠?」
小護士無可奈何:「之前那起車禍的重傷員也是ab型血,搶救的時候輸了很多血,血庫現在能調給我們的ab型血非常有限。」
醫生眉頭緊鎖:「你先送進去,我去跟他們再溝通。」
小護士應了一聲,繞過醫生快步朝病房走去,根本顧不上早早站起身,此時已經走到她身邊的方雲晚。反倒是醫生抬腿要走時,發現了捏著病危通知書,失魂落魄地守在病房外的方雲晚,遲疑地問:「是江修的家屬?」
「是,我是。」方雲晚擔心阻礙搶救,原本不敢打擾醫生,聽見醫生喊他,才趕緊迎過去。
他身上的衣服沾著血跡,雖然沒有受傷,可臉色煞白一雙眼睛猶為漆黑,卻暗沉沉的不露一點光亮。他緊緊盯著醫生,期待著什麼,又害怕著什麼,發白的嘴唇顫了顫,心裡最想問的那句話,還是沒敢問出口。
「我們會盡力的。」醫生說,「但是現在有個情況,江先生受了兩處刀傷,失血過多,現在急需輸血。可是血庫裡ab型血庫存不足,如果你能找到幾個獻血者,會對搶救有很大的幫助。」
到了真的需要他為江修做點什麼時,方雲晚發現,他其實什麼也做不了。
他是寧遠人,這些年在涇城工作生活,多年前逃離隅城,大學裡的老師同學早就斷了聯絡,此時能聯絡上的人寥寥無幾,連之前常常為做救命稻草出現的許路遙,此時也已經在病房裡全力以赴挽救江修的生命。
最終幫上忙的是徐章。
或者,準確說,是頌文。
方雲晚聯絡上徐章後,第二天一早要趕航班的人推著行李箱到醫院陪他守了一夜。
這一夜裡,昭陽地產的徐陽、鞋服板塊陳興任等方雲晚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頌文集團高層獨自前來,或帶著血型與江修相同的家人朋友前來。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終於解了搶救江修的燃眉之急。
宋啟君來的時候,病房裡遞出來第三張病危通知書。許路遙親自遞出來給方雲晚,並告知他目前搶救的情況,以及他們的下一步計劃。
他看著方雲晚和徐章,面色凝重:「萬幸那兩刀都沒有傷在要害,但他原本已經出現心力衰竭的症狀,這次心肌嚴重缺血,導致他的心功能完全衰竭。我們準備上eo,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心功能恢復的可能性,很低。」
「什麼意思?」
這話不是方雲晚問的。聲音自方雲晚身後傳來,蒼老低沉。
許路遙尋聲看去,只見宋啟君孤零零地站在長長的走廊中央,灰白的鬍子顫了顫,又問了一遍:「許醫生,您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許路遙瞥了宋啟君一眼,並沒有回答他。
方雲晚甚至沒有回頭,他一瞬不瞬地盯著許路遙,眼淚大顆大顆地滾下來:「劉主任說他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