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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兩手縮在胸前緩慢地做起了蹲起。第二次蹲下身試圖站起來時,他前額上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起身的動作還未完成三分之一就忽地雙腿一軟,歪了身子“撲通”跌倒在地,吃痛地□□:“哎唷……”
兩個警察見狀連忙上去扶他,秦森卻不再多瞧他一眼,猛然轉身走出了審訊室,“砰”地甩上身後的門板。曾啟瑞先生見他出來,便第一時間走上前想要弄清楚狀況,“為什麼突然——”
“犯人不是毛文竇。”秦森打斷他,在我跟前剎住腳步,視線越過我的肩膀與他的目光相撞,毫不在乎這句開場白有多令人震驚,緊接著就語速如飛地道:“上眼瞼下垂,表情淡漠,大舌頭,重鼻音,頸肩無力,下蹲困難,喝水嗆咳——這些都表明他患有重症肌無力,不可能有那種力氣把被害人打到重傷甚至死亡,然後在短時間內逃離現場。”
所以他剛才皺眉是因為注意到了這些?我轉過頭想要看看他的表情,結果不經意瞥見審訊室裡肖警官簡單對兩名警察交代了一句,站起身朝門口走來。
“你的意思是抓錯了人?”曾啟瑞先生挑高了眉梢,“但是他自己都認罪了,而且他符合你們推斷出的特徵……”
“特徵描述沒有錯,但我確實抓錯了人。”大概是從他的口吻中聽出了一絲不滿,秦森皺緊眉頭煩躁起來,再開口時語速和語調也變得更加咄咄逼人,“您沒看到他連水杯都端不穩嗎?”
我被夾在他們中間聽他們僵持不下,無心支援任何一方的看法。
“毛文竇在撒謊。”肖警官在這時推開門走出來,步履穩健地朝我們的方向邁開腳步,“每一次作案的細節他都說得很清楚,但不論是問多少次,他的說法都跟第一次的一字不差,顯然是早有準備——除了今早那次。”他神色平靜,語氣也平淡無波,一面向我們走來一面客觀地陳述審訊過程中發現的疑點,“他最開始的供詞是原本打算行竊,再問他既然搶劫是臨時起意那為什麼會隨身攜帶作案工具,他就開始翻供。供詞前後矛盾,漏洞百出。”
腳步停在距離秦森兩步之遠的地方,他恰好站在了他們兩人中間,又與我保持了我能夠接受的社交距離。
“我們很可能抓錯了人。”他說。
秦森從頭到尾都在看著曾啟瑞先生的眼睛,沉默許久,等到肖警官話音落下,才啟唇補充:“他在保護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犯人。”
來回看了看他們兩個,我仍然不打算吭聲。希望是我的錯覺,秦森和肖警官沒有任何的眼神接觸,卻好像突然之間就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
情勢扭轉成了二比一,曾啟瑞先生攤了攤手,審視這兩個後輩的眼神略顯無奈,“看來你們的意見再次達成一致了?”
我有些疲倦,不想再繼續待下去,便拉了拉秦森的衣袖:“我去買瓶水喝。”順道問他,“你要什麼?”
他飛快地看了我一眼,“礦泉水。”
稍稍頷首,我轉過身要離開,卻又被他拽住了胳膊:“我跟你一起去。”
他嗓音低沉,口吻不容置喙,丟下一句“很快回來”便拽著我邁開了腳步,讓我沒法說出一句話來反對,只得在曾啟瑞先生不大讚同的注視下被秦森拉著離開。
外頭的空氣不比室內,冰涼而乾燥。我們在距公安局最近的一家小賣鋪買了一瓶礦泉水和一瓶橙汁,正要沿原路折返,就聽到身後不遠處響起了一道陌生的女聲:“秦先生!”
我跟著秦森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向聲源處: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姑娘急急忙忙衝著我們跑過來,身材高挑,模樣漂亮,一身修身牛仔褲和紅色短款羽絨外套,纖細的脖頸外還圈著一條薄圍巾。她跑到我們跟前來,先是氣喘吁吁地瞧瞧我,再滿臉欣喜地對上秦森的視線,一開口便激動不已:“太好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