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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的?還「啊」?
姜央忍不住笑,虧他問得出口!他怎麼不先說說,他是怎麼想的呢?
輕哼了一聲,她揶揄道:「沒怎麼想,就是覺得奇怪,這世上怎的會有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腦袋都叫鳥嘴給叨開花了,竟還好意思過來?不怕我再放鸚哥出來,給你另半邊也叨個窟窿,湊個對兒?」
衛燼笑得胸膛震顫,卻是半點不以為恥,還得意地揚起下巴,囂張道:「行啊,那你就把它放出來。我倒要瞧瞧,到底是它先給我叨個窟窿,還是我先把它給吃咯!」
喲,這還美上了?堂堂皇帝,一國之君,不過是贏了一隻鳥,給他高興成這樣……
「就這點出息!」姜央嗤之以鼻,手仍捨不得離開,摳著木屏上的花鳥紋,撅著嘴小聲嚅囁,「所以……所以你今日是來幹什麼的?你不說,我可走啦。」
「誒,別走別走!」
衛燼扒著屏風喊,一時著急,倒也沒精力去細辨她話裡的真假,只高高舉起手裡的食盒,攀過屏風頂端的祥雲鏤空紋。修長有力的手腕在沉香木後頭若隱若現,白皙如玉,粲然生輝。
「之前就說要給你做雞蛋羹,結果折騰了一大圈,你還是沒吃著,今兒得空,就又給你做了一遍。還熱乎著呢,快吃吧。」
姜央眼睛亮了亮,仰頭瞅著那紅漆木食盒,驚訝非常。
當時自己不過隨口一說,說完也沒抱什麼期待。他要是不提,她早就已經忘了,不想他竟然還記得,就一直掛在心上……
不得不承認,這種說出口的話能時刻被人惦記在心頭的感覺,無論何時,都有一種扣人心絃的力量。尤其對於一個從坎坷中艱難跋涉而來的人來說,更像是綿綿春雨,潤物細無聲。
姜央唇邊慢慢泛起笑靨,扭捏著拿腳尖搓了會兒地,還在裝矜持。可撐不了多久,她就歡喜地「誒」了聲,蹦跳著踮起腳,舉高手,小心翼翼地將食盒捧過來。
極其普通的食盒,極其普通的雞蛋羹,都沒什麼花裡胡哨的裝飾,就零星灑了幾點嫩綠的蔥花,味道跟御膳房做的根本沒法比。可偏就是這麼一碗普通的雞蛋羹,莫名叫她嘗到了什麼是關心,什麼是愛。
雞蛋羹雖見了底,心倒是充盈起來。
「好吃嗎?」他問,聲音貼著屏風震盪。
姜央循聲看去。
那麼高的屏風,衛燼不知從哪兒搬來了張墊腳的凳子,就踩著趴在屏風上,下巴擱在交疊的雙手上,津津有味地看她吃。
姜央險些嗆到,忙背過身去,跺著腳急道:「你、你你怎的爬上來了?皇祖母都說了,這時候見面不吉利!」
「皇祖母?」衛燼很快抓到了他想聽的重點,興味地挑了下濃眉。
姜央一噎,臉頰上那片嫣紅無限放大,直蔓延至脖頸,斜瞪他道:「怎的?她老人家讓我改的口,你要是不樂意,就找她說去!」
「我樂意!一百個樂意,早就該改口了!」衛燼自得地哼哼,念著那句「不吉利」,又陷入深思。
子不語怪力亂神,他是個心中無神無佛的人,尤其在經歷了三年前那樁變故之後,就更加不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命數,只信人定勝天。然而現在……
與她有關的事,他不想賭。
倘若可以,他只想用自己一輩子的運氣,換一個與她有關的來日方長。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是她春光般明媚的笑臉。
「那我這樣,總不算見面了吧?」衛燼半蹲下來,只露一雙眼,在屏風頂端的鏤空裡半隱半現。
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姜央暗笑,低頭收拾空碗,口不對心地問他:「我吃完了,你還不走?」
剛剛還說想他呢,怎的才給她看了一眼,就要趕他走了?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