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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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向案桌旁避了開去。
大殿中亂成一團,那橫樑已是倒了下來,砸中了數位高僧與大臣,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殿堂依舊在顫抖著,一些碎片瓦塊不住的往下掉,將殿堂裡的人砸的頭破血流,恍如阿鼻地獄。
袁崇武抱著姚芸兒隱在牆角,彎下腰,緊緊的箍著她,大手死死遮住她的頭臉,粉塵四溢,泥土劈頭劈臉的紛揚而下,皆是被男人的後背擋住,姚芸兒倚在他的懷裡,身子卻是越來越軟,耳旁的慘呼聲一聲比一聲淒厲,她卻是什麼都聽不見,只想合上眼睛。
“芸兒!”昏迷前,耳邊響起的是男人驚痛至極的聲音,她勉強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他駭然到近乎慘白的面容。
法華殿於祭祀時突然生事,砸死砸傷者數不勝數,幸得當日文武百官大多跪在殿外,殿內多是高僧,對朝堂不曾有太大沖擊,唯有當日袁崇武卻是親自蒞臨,待御林軍趕至,就見皇上已是抱著姚妃從殘垣斷壁的法華殿中衝了出來。
諸人瞧得清楚,袁崇武面色慘白,臉上略有血跡,身上的朝服亦是沾滿了碎片粉塵,待他將姚芸兒抱出來後,只拼命的在她身上尋著傷口。他的呼吸急促,整個人猶如瘋狂,眸子更是焦灼欲裂,守在法華殿外的諸人竟是不敢上前,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他捧著姚妃的臉龐,狠命的擦拭著她臉上的鮮血,他那樣的用力,姚妃的眼睛卻是緊緊閉著,讓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最後,還是高公公大著膽子上前,對著袁崇武道了句;“皇上,姚妃娘娘只是暈過去了,她身上壓根沒傷,那血,是您身上的。”
袁崇武回過神來,眼瞳中混亂惶然的光芒漸漸變得清晰,唯有那呼吸仍是急促的,心跳的更是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似得,他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只一把將姚芸兒抱在懷裡,跌跌撞撞的向著玉芙宮疾奔。
深夜,太醫署里人仰馬翻,上至院判,下至藥童,幾乎全被男人召之玉芙宮中,去為姚妃診治,而法華殿的種種事宜,皆是交由朝臣處置,傷者已是被移送出宮,負責祭祀祈福的禮部侍郎趙光晉已被關押在大理寺中,只等皇帝擇日開審。
玉芙宮中燈火通明,袁崇武面色鐵青,身上的朝服不曾換下,只守在那裡,瞧著他的樣子,宮人無不是膽戰心驚,就連太醫署的人慾上前為他將傷口包紮,也是被他喝退了下去。
直到太醫院的院判從內殿走出,袁崇武眼皮一跳,頓時上前將他一把扯了過來,低啞著出聲;“她怎麼樣了?”
“回皇上的話,微臣已是為娘娘仔細診治過,發覺娘娘並不曾受傷,脈象也是趨於平和,並無大礙。”
聽到張院判的話,袁崇武神色一鬆,手上竟是再無力氣,不由自主的鬆開了張院判的衣領。
張院判退後幾步,對著男人跪了下去,又是道;“微臣還有一事,不曾告知皇上。”
“說。”袁崇武吐出了一個字來。
“姚妃娘娘身懷龍裔,已經三月有餘。”
聽了這話,男人面色一變,沙啞道;“她有了身孕?”
張院判將身子俯的更低,惶恐道;“回皇上的話,不久前曾有玉芙宮的宮人回稟,說是娘娘近日時有胸悶欲嘔,倦怠奢睡之症,微臣數次前來請脈,姚妃娘娘卻俱是將微臣擋在宮外,只說自己身子無恙,無需臣來診治,是以。。。。”
宮妃身懷龍裔,乃是關係著朝綱的大事,宮中有規矩,宮妃在初初有孕後,便要由太醫署的人記檔在冊,並立時上報皇上,似姚芸兒這般有孕三月有餘,才被診出的,實在是絕無僅有。
“還請皇上恕罪!”張院判匍匐餘地,誠惶誠恐。
袁崇武一語不發,徑自越過跪在地上的張院判,向著內殿走去。
內殿裡的宮人與太醫見到他,剛要跪下,就見男人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