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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克勞斯很狼狽地站在辦公室裡。
&ldo;你這個晦氣鬼，現在又想來幹什麼?我叫你不要……&rdo;
克勞斯默默地把一隻信封朝格拉恩遞去。
&ldo;你又收到一封信?&rdo;
克勞斯搖了搖頭，只是把信遞給他。
&ldo;你說話啊!&rdo;
&ldo;我不敢，警長先生!&rdo;
格拉恩笑了起來。
&ldo;那你就坐下講吧。發生了什麼事?這是一封什麼樣的信?&rdo;
&ldo;這是……是我有一次偷聽到的談話記錄。當時，你是知道的，當時我還在幹著那種事兒……我把談話記了下來。現在赫伯特&iddot;馮&iddot;龍根死了，我想，你一定想知道這談話的內容。我的意思是……&rdo;他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ldo;你是說你偷聽了赫伯特同一個人的談話，那個人是誰呢?&rdo;
&ldo;西貝克博士，化工學院的助教。&rdo;克勞斯馬上說道。
&ldo;你為什麼要這樣幹呢?你是怎麼幹的?&rdo;
&ldo;我當時懷疑西貝克博士……我想……&rdo;
格拉恩展開了用打字機打的信紙，他一看，突然驚住了，然後他放上了信。
&ldo;看來這談話記錄對我們來說並不是沒有用處的。你把它交給我們很好，克勞斯先生。只是，你要讓這種事真正成為最後一次。&rdo;
&ldo;我知道，警長先生。我知道。我再也不會幹了，真的!&rdo;
格拉恩微微一笑。
&ldo;那就好了。謝謝你跑了一趟!&rdo;
等克勞斯走了，他又把信紙展開，仔細地看了一遍。
&ldo;這談話很有意思。&rdo;他對裡特爾說，&ldo;我念給你聽：你是一頭豬，一頭卑鄙的可憐的豬，像你這號人應該從世界上消失，赫伯特&iddot;馮&iddot;龍根……如果一個人承擔著搞清楚赫伯特之死的任務，那麼他至少對這些話的意思是很清楚的，是嗎?你把這份東西看一遍，然後我們再繼續談。恐怕我們得把第三個人列在嫌疑者的名單上，除了維克多和跛子，還有這個西貝克博士，對他我們無論如何也得查一查。&rdo;
第13章 電話機旁的死者
01
7月12日，中午12點左右。黃鸝同接替彼得&iddot;格拉納赫工作的黑爾德根一起看完副刊版的版樣。黑爾德根帶了版樣去了排字車間，現在辦公室就剩下她一個人。終於搞完了，黃鸝想道，關於懸賞徵答競賽的報導已經好久沒有見報了，但現在在角逐進入高潮之際，它又見報了。今天晚上就要交出第12道題的答案，參與競爭的只有特拉特、沃爾林和維克多三個人了。
黃鸝沉思地看著窗外，情不自禁地想起同彼得那天試著解第1道題的情景。在後來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多少事啊!她臉上露出了微笑，想著將來也許還會發生的事。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黃鸝轉過臉來。
&ldo;請進。&rdo;她站起身來說道。
門開啟了，門口站著的是特拉特。他細長的身材，穿著深色的西裝，這使他的外表顯得更加莊嚴、深沉。他手裡拿著帽子，微微鞠了一躬，然後注視著黃鸝，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