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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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乾的淚漬而微微發疼,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花盡淵墨色的眼眸溫潤如玉,當他看向孟子虛的時候,孟子虛原先醞釀好的到嘴邊的話,卻一下子怎麼都出不了口了。
“人固有一死,子虛,為師如今是凡人。”花盡淵秀麗如遠山含黛的眉微微擰了起來,“不要!我不要你死!我不要和你分開!”孟子虛顫抖著鬆開手,一下子撲進花盡淵的懷裡,花盡淵一愣,隨即溫柔地撫摸孟子虛的發頂,孟子虛的頭髮乾枯,摸起來遠沒有正常人該有的柔順,反而有些扎手。“可是我會答應你,為了你好好活著,儘可能長命百歲,所以不要難過,也不要擔心好不好?”
孟子虛靠在花盡淵的懷裡,漸漸地平復了感情,花盡淵胸口感到溼溼的,竟是被孟子虛的眼淚浸透了,“我還以為,孟婆該是不流眼淚的,怎麼你這丫頭比小女孩還要愛哭?”
抬頭看見花盡淵的笑臉,孟子虛有些不服氣地抬手擦眼淚,卻被辣到了,正要使勁揉眼睛,手被花盡淵捉住。花盡淵清淺的呼吸拂過臉龐,帶著他令人安心的清香,臉上一涼,花盡淵拿食籃裡的水囊沾溼帕子覆在孟子虛眼睛上。然後輕輕擦拭她臉上被淚漬疼的地方,直到擦乾淨了,才收起帕子,孟子虛的眼睛紅紅的,花盡淵見裝,豎起食指放到唇邊,“你要是再哭,明天眼睛腫了,白念可有藉口好好說你了。”
孟子虛立馬把眼淚逼了回去,瞪大了眼睛看天上,此時頭頂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師父啊……師父?”
“怎麼?”花盡淵看孟子虛看天,努力睜大眼睛的樣子很是有趣,雖然她一直都是一副枯瘦的樣子,站在白念身邊就像是白唸的奶奶一樣,但是他知道她,這足夠了。“天上怎麼還沒有星星?”孟子虛指向天上,手無意識地亂指,花盡淵抿嘴笑了,“星宿們哪有這麼早就出來的?再晚點吧,明日天氣晴好,今晚會是一場美景。”
“那師父,你說……流行是不是喝醉了的星宿掉下來變成的?”孟子虛手搭涼棚,期待流星中。
“或許吧。”花盡淵接道,若是被那主宿知道了,怕是真要跳下車來砸她個半身不遂不可。孟子虛見花盡淵似笑非笑,嘴角抽了抽,心裡詛咒那些星宿就算沒有喝醉不會掉下來,最好也是天上車駕太多,撞到一起下一場流星雨才好。
花盡淵見孟子虛一臉的怨念,心知她大概又在偷偷說壞話,至於是在說誰就不得而知了,坐到孟子虛身邊,從袖子裡摸出一管短笛來,笛身不長,不過兩掌左右,以整塊脂玉雕刻成一頭盤繞在笛子上的蛟龍,晶瑩剔透,觸手生溫。花盡淵玉白的手握著這支笛子,十分好看,玉笛好像被人長時間地撫摸過,所以通體油潤光滑,像是很久以前留下來的東西,“這笛子好漂亮。”孟子虛讚道,從花盡淵手裡接過,仔細看看,卻發現吹孔上有紅色的瑕疵,使勁擦了擦,那瑕疵深入玉質,的確是雜質,而不是表面的髒東西。
“好可惜啊。”喃喃地念叨著,孟子虛將笛子還給花盡淵,“想聽什麼曲子?”花盡淵眯眼笑著詢問,他問的時候微微側過頭,墨色的長髮披在肩上,襯得面容愈發美好,他的聲音,動聽猶如天籟,絲毫不亞於錦瑟。孟子虛痴痴地看著花盡淵的樣子,方才想要將他牢牢記在心頭的想法又冒了出來,半晌才回過神來,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隨便吹一曲吧,我聽過的曲子不多。”孟子虛勾著手指,心裡忽然空曠起來,花盡淵安撫地拍拍她的肩頭,換回孟子虛的神智,醬紫滴子橫在唇邊,閉眸起奏。
剎那間的靜止,隨後有如風過竹海,花盡淵的笛聲悠揚,似乘著這陣風,一直飄蕩到九重天,聽著聽著,孟子虛鼻子一酸,險些又掉淚,這一年來,幾乎流盡了她著一千年來所有的淚水,頭偏向一側,不敢看花盡淵,孟子虛將自己蜷縮了起來。
“子虛?”花盡淵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