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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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領了個兒子來帶。
她小時候,每年一到四月,子言就會給她糊風箏,子言給她糊的風箏總是宮裡第一個飛上天,也總是飛得最高的那個。
可是在她五歲那年,風箏的線斷了,她看著風箏飛遠,哭了許久,因為在那時,她便下意識的將風箏當成子言,風箏的飛走,便如同他的離開。
雖然子言重新給她糊了一個,但她卻再也不肯將風箏放上天,只是掛在床頭,能一直看著。
就好象子言一直陪著她一般。
後來一把火,把床頭的風箏給燒了,也只剩下了她一個人,雖然換了個地方,但每年四月,她也會給自己糊一個風箏掛在床頭,十幾年下來,雖然不知自己糊的風箏到底能不能飛上天,但從表面上看,非常的漂亮,至於款式上永遠都是飛走的那個,連上面的畫的圖案都是一樣。
忐忑的看著風箏在十一郎手上放飛,跟在他身後,千叮萬囑,如果他敢把風箏放飛了,她便再不搭理他。
第一次看著自己做的風箏在天上飄飛,無憂的心也隨之騰起,心裡存著一絲想念,盼一會兒風箏能安然收回,意喻著子言能順利回到自己身邊。
不凡揉了揉漲痛的額頭,翻開另一本厚厚的賬薄,無意中側頭望見窗外在空中飛翔的風箏,那圖案,那色彩……
心中莫的一緊,放下筆,起身踱到窗邊,微仰了頭,視線追著那個風箏,冷然的眸子漸漸浮上一抹溫柔。
無憂看著風箏一點點被回收,向自己一點點的靠近,整個心臟都揪得緊緊的,不住的對十一郎道:“慢點收,別崩斷了線。”
然事總與願違,無論她再小心的護著,風箏仍是脫了線。
無憂看著脫了線在天上飄飄蕩蕩,只覺得腦中‘嗡’的一下,有瞬間的黑,胸腔中象是生生的塞進一塊巨石,壓得無法透不過氣,兩額麻漲的什麼也不能想。
不祥的感覺從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襲來,她搖了搖頭,不該認命。
丟下十一郎,提了裙子便向風箏跌落的方向趕去。
在風箏斷線的那一瞬,不凡面色微僵,抽身向房外急走。
風也算不得大,可是斷了線的風箏在半空中卻硬是不肯掉下來,悠來蕩去的直飛出郡主府才徐徐下落。
無憂追著風箏一直出了府,看著風箏跌落下來,掛在了一棵大樹上,閉上眼,長鬆了口氣,總算是沒丟。
這麼著,也算是尋到了。
提著裙襬奔了過去,到了近前,卻停了下來。
風箏纏著的權枝上吊著一架由木板子做的簡易鞦韆,鞦韆雖然只是普通的木板做成,卻很新,日曬雨淋的,卻連兩側的繩索都沒損上一點,兩邊吊繩上各系了兩個鈴鐺,只要風大些,鈴鐺就晃得叮噹脆響。
鞦韆旁邊擺著個涼茶鋪子,一個老婦人帶著一個小女孩正忙著收攤。
無憂懵懵的走過去,摸了摸乾淨得幾乎不沾什麼灰塵的鞦韆,指尖觸了繩索上的鈴鐺,眼眶有些發燙,險些落下淚來。
剛埋好火的老婦人放下手中燒火棍,走了過來:“姑娘,您這是……”
無憂赫然驚過神,退開一步,笑笑道:“沒事,我是來拾風箏的。”
老婦人見她衣著光鮮,不敢怠慢,又望了望頭頂樹杆上掛著的風箏,就算搭了凳子也夠不著:“要不姑娘在這兒等等,我去喚個人幫你拿?”
“不用了,我自己能拿。”爬爬樹,對無憂而言簡直輕而易舉,也不著取風箏,搖了搖鈴鐺,抬頭看向吊著鞦韆的樹枝,樹枝繫著繩索的地方結著老皮,陷下去不少:“大娘,這樹枝怎麼陷下去這麼多啊,那兩印好象專門給這鞦韆繩留的。”
“那兩迎是掛鞦韆掛出來的,這鞦韆都掛了十年了,這樹枝都粗了幾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