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什麼是幸福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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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想的去生活,否則遲早會按生活的去想。知易行難,無論多難,努力邁出那一步,便離幸福更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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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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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1月3日……星期五……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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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週二開始,陶然就總跑到我座位前問我有沒有收到信,並焦慮地表示要是到今天還沒收到就作廢了。看他急吼吼又坐立不安的樣子,我猜大概是他給我寫信約了今天有啥事。如我所料,今天收到他的信,約晚上橋頭見。信是用英文寫的,不長,我英語也不好,仍看出了不少語法錯誤。借英語格式的幌子,信以“dear”開頭,然後在該不該出現的地方它都到處亂竄。信裡客氣地說我不去也沒關係。當然,我知道那只是客氣的說法。我拒絕了他的邀約,他鼻子裡擠出了聲乾笑,臉上是無盡的失望。
我知道他等今天等了幾天,我也知道拒絕會讓他和自己心裡都空落落的,但我還是拒絕了。很多原因,除了想堅守那天的約定外,我也並不想東霞和藝婷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些許變化。可他卻偏偏與我的想法背道而馳,總想鬧騰得人盡皆知一樣。
下午,我把前段時間收到的信收拾整理了一下,竟有厚厚一疊。一封一封看來,多少回憶又湧上心頭:蘇小鵬的話語或沉穩慎重,或平緩舒心,無論成績有多少起伏,和同學有多少糾葛,她說起來都是一副波瀾不驚、雲淡風輕的樣子;小點子總是古靈精怪、風趣幽默,一會約著比拼競賽成績,一會又想出個背英語詞典的點子,要與我一較高下;春生則總是通篇龍飛鳳舞、文采飛揚地抒發他各種敏感又氾濫的情緒。無論信裡寫了什麼,他們的信都是我的快樂之泉,不定期地帶給我簡單純粹的快樂。除了他們,還有零星幾封信是餅子和其他的初中、小學同學寫來的。雖然內容大多是簡單的問候和關心學習的客氣,但看著信封上不同的寄信人的人名,心裡仍是汩汩暖流湧動。這便是被記得和被需要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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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1月11日……星期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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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初雪在毫無預兆下降臨了。先是細密冰晶似的小顆粒,在落下還未著地的瞬間就化了,讓人恍惚覺得下的是雨吧,這世界它們未曾來過。漸漸地,它們的勢力強大起來,顆粒越來越大,落下得也越來越密集,打在玻璃窗上、雨披上,沙沙作響。不知不覺,屋頂、雨棚、操場各處都罩上了一層迷濛的磨砂白。雪片在未經意某個時刻,混雜的小冰晶的隊伍裡,也開始降落凡塵。就這麼看它們無休止地飄啊,落啊,彷彿時間會停止,又彷彿一切沒有盡頭。
下午,老天也瘋狂起來,滿世界舞弄他的“破羽絨被”,讓鵝毛雪片席捲萬物,目之所及到處都是彈棉花房裡吹鼓風機的樣子。課間的教室裡也沸騰了。溫柔如奚萍者,把手伸出窗外,接幾片晶瑩剔透的“六瓣花”在掌心慢慢感受。尚小慶和許瑞生則用紙從中折一道,自制個臨時接雪器,接一些大片雪花,攤平倒在桌上,仔細觀察其形狀、結構、以及化了之後的印子,分析其中的關聯。何斌、毛廣海、莫凌波他們幾個則從外面帶了幾個雪坨子到教室裡打起了雪仗。隨著拳頭大小的雪球飛擲,笑罵聲起伏不斷。東霞拾起他們打雪仗的雪球,捏成個冰坨子,反覆在有點凍瘡的小手指上揉擦。還有人用打雪仗剩下的有限的雪捏雪人、雪豬的。所有人不是在與雪親密接觸,就是在談論與雪有關的話題。似乎因雪的到來,每個人心底裡“天性”的種子都開始生髮,放飛自我,回到了純真的童年。
看來,我們終究都還是一群孩子,內心並不成熟,都還沒玩夠。只是被那些有形無形的東西拘著,心態已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