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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到門口上官香茗突然拉住冷芬說：

&ldo;哎，差點忘記了通知同志們！明天一上班，學習班黨委召集人委系統全體人員開動員大會，在大會議廳，千萬不要遲到啊！&rdo;

上官香茗與冷芬走後，&ldo;納新&rdo;的話題被放下，自然地提起第二天召開動員大會的事。謝大軍因不久前在戰備辦公室臨時出差，去外地剛回來，什麼事情都不瞭解，隨口問了一句：

&ldo;開什麼會？動員什麼？&rdo;

施可師主動給他解釋說：&ldo;半個多月前，省革委會傳出一個訊息，要調一批幹部去西藏阿里工作，聽說要的還很急。開始都以為是小道訊息，現在中央檔案已經下達到省裡。各級革委會領導，已經先一步傳達學習。現在傳達到咱這學習班裡，是馬上要落實執行了。&rdo;

蔣文豪接著說：&ldo;聽說在省級機關震動還很大，領導們都非常重視。現在人都想儘快工作，但又都不願意到那樣艱苦的地方去。有的單位甚至調不出人來。&rdo;

向從志一般閒話少，逢正經事，卻能用心思考，看法往往很有見地。他平靜地說：

&ldo;阿里調幹之事令人關心，由於去省外，又是邊遠地區，不能不引起人們的注意。但聽說眼前往阿里調幹計劃，不過區區三百人之數。還是在全省範圍內調。而僅僅一個月前人委大院原編就是四百九十九個，加上超編共有五百多人，這麼多幹部現在的去向，才是人們共同關心的問題……&rdo;

龐冀疏，因年齡大幾歲，好歹經歷過兩種社會，平時總是一副老練的模樣。他習慣地扶扶那深度的近視鏡，不急不緩笑呵呵地說：

&ldo;幹部調動本是平常的事，但現在又不尋常。自文革&l;凍結&r;調動以來，這一&l;凍&r;就是四、五年過去了。當前突然聽到&l;調動&r;一詞敏感是必然的。尤其是原來的頭頭們，做夢都想著立刻得到&l;解放&r;，眼睛緊緊盯著各級革委會&l;三結合&r;的領導班子，忽然一天早晨起來，被宣佈官復原職，那股高興的心情，比當年初次提拔還來勁！聽說有的人表示，&l;只要立刻解放，去那都行！&r;只是一般幹部調動有點困難……&rdo;

&ldo;所以才需要動員嘛！&rdo;蔣文豪接著老龐的話繼續說：

&ldo;目前，進入&l;三結合&r;革委會的領導幹部和一般幹部畢竟是少數。就我們人委來說，大頭頭，原副省長百里香、辦公廳、各辦主任、處級幹部，大部分還都蹲在學習班裡。當前，阿里調幹、辦幹校要人、革委會催著&l;解放&r;幹部，何去何從，各有想法，思想如何不引起波動呢！為此，學習班召開動員大會，穩定思想、佈置工作，應該是理所當然的。&rdo;

人們都點著頭，靜默下來，回到各自的思想王國裡。

第二天上午，幹部動員大會準時召開了。

人委辦公廳二樓會議大廳內，座無虛席。辦公廳、人事局、各辦學習班的全體幹部早已井然有序地坐滿了大廳。衣著雖然是單調的蘭、灰、黑、黃等樸素的顏色，但毛布質料的中山裝、軍便服也不少，畢竟是省級機關的幹部，級別當然略高一些。

主席臺上就坐的是省革委政工組大組長王國棟、人委軍宣隊隊長、學習班黨委書記項良以及幹校校長章文彩等領導人。

大會很快便開始了，學習班黨委項書記以洪亮的聲音宣佈：&ldo;現在請省革委會政工組王組長講話！&rdo;

王組長沒有客套，以那種絕對權威的氣魄，立刻說道：&ldo;同志們，今天召集原人委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