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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歌已經很久沒有聽過容樾皮笑肉不笑地喊她的全名,但是求生欲這種東西,誠然她是想不到的,「我覺得你應該要大度一點點,不應該跟小孩子計較那麼多…」
容樾打斷她,「所以我在你面前,你已經開始盤算怎麼跟我分房睡了?」
他也懶得再聽她解釋,長手一伸剪滅燈火,房間一下子倏地暗下來,他把人抱起來。昭歌瞳孔暫時沒有適應突如其來的黑暗,對黑暗裡未知的恐懼使得她本能地緊依著容樾,即使被放到塌上也拽得緊緊的。
「就這膽子,提什麼分房睡。」容樾緊跟著臥在外側,不忘嗤笑一聲嘲笑她。
涉及到面子問題,還是得爭一爭,「那是你熄燈太快,我平時膽子很大的。」
說著,她大剌剌鬆開手,哼了一聲:看吧,我已經不怕了。
容樾:「…」那我走?
他懶得跟她爭論,關於和她吵架這件事情,他已經看淡了,根本不用多費口舌,她眨著眼睛看他時,睜著最單純的眼睛,說著最無理取鬧的話,他吵不贏。
本身他也不擅長吵架,以前一句話吵不過,拔刀就殺,哪裡要說那麼多話。
懷裡呼吸漸漸歸於安靜均勻,借著月光,她檀口微張,酣睡著,纖長卷密的睫毛輕輕翕動…就這短短時間裡,他的塌上,已全然都留了她的香。
容樾身體越發僵硬。
她不知夢到什麼,皺著眉,溫軟添香的身體又湊過來積分。
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極其鬆垮,從他的角度,剛好能看見似有若無的…
容樾低聲咒罵一句。
空出來的那隻手,煩躁地揉著眉心。趁她熟睡之際,掀身去了冷風獵獵的廊上。
夜間執勤的武司將領見容樾一身冷薄單衣,猜想他擔心明早的事情。
經多日趕程,明日船隊即將抵達越水岸邊,這是輝夜島有史以來與九州的正面剛,上一次輝夜島揮師出面,還是以秘密勢力之名,剷除藏劍山莊所煽動的教派,其教派信徒足有幾十萬餘人……
時隔多年,再次出師,雖說少島主有多年戰場經驗,但是如今將要面對的是他曾守護多年的大越,難保他不會心軟。
「少島主,可是有所顧慮?」他問。
海面墨色連天,船破浪行駛,烈烈海風吹的衣衫擺動,鴉發揚起,容樾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並沒有出現猶豫之類的神色。
「戰場上沒有顧慮,明日戰書下達之後,直搗黃龍。」
話語不多,卻是定心丸。
「是。」
將領看著長身而立的少島主,雖有鎮怯,卻也敬重。
翌日,昭歌睡的迷糊,將醒未醒之時胡亂往身旁一摸,榻早已冰涼,撐著坐起來,昭歌打起精神四顧。
天光尚未大亮,薄薄一層窗紙上透過微青的天色,襯著晦暗的室內,也不知是不是沒睡醒,竟然隱約能看出些墨綠色。
室內空空如也。
昭歌下床,揉著眼睛轉了一圈,沒找到容樾,昏昏沉沉走到門口,剛要開門,門便開啟,冷風裹挾著潮濕冷氣,凍得昭歌齒冷,打了個寒顫。
「才多早?」
容樾帶上門,把人打橫抱到床上,拿被子卷的嚴嚴實實的,房間很暗,昭歌看不太清,但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穿著的,是堅硬如鐵的盔甲。
「昭昭,我出去一趟,你在這裡,不許出去,等我回來。」
「多久?」
「少則日。」
多則…多則他也沒想好,沒想好就不說,他也不甚在意,也晚不了幾天,他也沒想好去怎麼糊弄昭歌,這丫頭睡著和將醒未醒的時候,脾氣是最好的,他也發現這是極好的一點,又乖又安靜,不哭也不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