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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胎吧。”
“師孃不過大我五歲,哪裡稱得上年齡大了?再說,將養了這兩年,又有您這個聖醫守著,怎麼會有事呢?您就是關心則亂,把心放肚子裡吧。”
相黎說著,大膽地拍了拍劉大夫的肩。
劉大夫拍掉相黎的手道:“你呀,十月懷胎的辛苦你難道忘了嗎?”
相黎臉色僵了僵,隨即嘆息般地道:“十年了,我哪有那麼好的記性?”
劉大夫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咳了一聲道:“說起來,我們師徒相識,有十一年了吧?真想不到,那個時候拿著一盒榴蓮酥催促著我寫下榴蓮藥理的孩子,竟成了我的徒弟呀。”
相黎坐回自己的座位道:“是呀,我也想不到,當時那麼溫柔和善的一位大夫,竟是一個喜歡暴力虐打徒弟的壞師傅呀。”相黎說著,故意拿手帕拭了拭乾乾的眼角。
劉大夫對陳雋道:“雋兒,管管你的媳婦兒吧,你再這樣縱容著她,她都要欺師滅祖了。”
陳雋一手攬住相黎的肩呵呵笑道:“先生您又不是不知道,您這寶貝徒弟的嘴,哪是我能說得過的,加上她那公主的身份擺在那裡,不欺負我就是好事了,我有哪裡敢管她?”
相黎在桌底下踩了陳雋一腳,腹誹著他“卑鄙陰險”、“顛倒黑白”。
劉大夫捋著鬍子嘆了口氣道:“都是那個皇帝,沒事兒封她什麼公主,把好好的一個孩子,縱寵的不成樣子。說到皇帝,上次你們過來,說他病了。現在怎麼樣了?”
相黎也嘆了口氣道:“只是得了風寒,用了兩服藥就沒事了,只是還有些咳。不過,他的身體,先生不是也給他診過脈嗎?”
劉大夫喝了口茶道:“時候到了嗎?”
相黎往後靠了靠道:“是該退休的年齡了。現在退休,過著清心寡慾的日子,吃著粗茶淡飯,在注意將養著,滿百雖不可能,再活個十幾二十年倒也不成問題。只是,算了,帝王之心,大概也有很多身不由己吧。”
相黎說完這句話,三個人之間,一時陷入了沉默。
回府的馬車上,陳雋試探著開口道:“還是……不想跟漓相認嗎?你們的孩子,今年十一歲了吧?”
相黎看著車窗外道:“從十年前我把孩子送到姜漓手中的那一刻,我就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三年前,姜漓另娶時,我也試探過孩子,問他願不願意跟我一起離開。可是……可是那孩子當時用幾乎哭出來的表情跟我說‘孃親,我們兩個走了,爹爹怎麼辦?爹爹心中很苦,很孤獨的’。後來,我們成親之後,那個孩子不再去書院,也是他自己做出了選擇吧。”
淚水,順著相黎的臉頰流下來,她保持著望向窗外的姿勢,才抬起衣袖拭了拭眼淚,轉回身面向陳雋微笑著道:“算了,兒孫自有子孫福,只要孩子自己覺得高興,不論他怎麼選擇,做母親的,也只能成全他。雖然,我其實並沒有做母親的資格。被他喚過幾天‘孃親’,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說著,相黎抽了抽鼻子。
“你……”陳雋頓了頓,終是拿出壯士斷腕般的勇氣道:“你恨我嗎?”
相黎怔了一下,傾身把手探向陳雋的額頭,又坐回去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般地道:“不發燒呀,難不成撞邪了?”
陳雋氣急地看著相黎,沒好氣地道:“你才撞邪了。不過是見你剛才神傷,探問你一下,不知好歹的女人。”
相黎失笑道:“這才是陳大人呀,剛才那樣小心翼翼的樣子,真把我嚇壞了。”
這個問題,被相黎這樣一攪,陳雋這樣一惱,沒了下文。
恨嗎?
恨,是需要很堅定的信念和很堅強的承受力以及一顆有自虐傾向的心的;同時,要讓視聽對所有美好的一切關閉,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