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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容與沉默下,搖了搖頭。
兩人沒有再說話,就這樣一起蹲在校門口,仰頭望著天地間飄揚的飛雪。雪越下越大,從一開始的飄絮,到後來的鵝羽。浩浩蕩蕩,東大校園寂靜安詳,籠罩在皓雪下,慢慢的,天地裹上一層極薄的霜白色。
葉穗說:&ldo;我們東大真好看。大概是建築學太厲害的原因,學生老師們一起出力,東大的建築都非常大氣漂亮,是我見過高校中風格很明顯統一的了。聽說我們新校區的圖書館都成為了網紅圖書館,不少外校人去參觀,去錄電視節目。可惜我們課太多,我一直沒去新校區看過。&rdo;
葉穗興致盎然:&ldo;下學期找時間,我們一起去新校區玩玩吧,容與?&rdo;
許容與&ldo;嗯&rdo;了一聲。挺好的,這學期結束了,還有下學期。他和葉穗,會在一個學校上很久的學,做很多的事。一個學期結束,沒什麼的。
葉穗看他不怎麼說話,就回頭,揚眉看他:&ldo;怎麼啦?剛才說你說得你不高興了?怎麼只讓我一個人巴拉巴拉,你什麼都不說呢?&rdo;
許容與平聲靜氣,慢吞吞瞥她一眼:&ldo;我要是開口說了話,你又該不高興了。我不想破壞你的好心情。&rdo;
葉穗噗嗤一樂,大度道:&ldo;你說吧。我只是懶,並不脆弱,怎麼可能因為你一句話就不高興?&rdo;
許容與於是實話實說自己的真實想法:&ldo;你看東大的建築這麼好看,這麼有特色,有沒有想過畫測繪圖?我記得大二時應該有古建築測繪的實習課,你應該對測繪熟悉一些。還有我們學校這些建築的構建緣由,過程都是什麼樣的,大師們當時為什麼選擇這種風格,老師上課時應該斷斷續續講過吧?我想向學姐討教討教我們自己學校建築的問題,畢竟我們老師上課時還不可能講到這種程度。&rdo;
許容與:&ldo;你說說吧,我聽聽看。&rdo;
葉穗:&ldo;……&rdo;
就看個雪景、誇一誇自己學校建築好看,她就要被拉去學習?
葉穗真誠道:&ldo;你還是閉嘴吧。&rdo;
許容與就知道她不想說這個,所以他莞爾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發,沒再掃她的興了。只是過了一會兒,許容與還是小聲:&ldo;但是放假後每天要照我給你做的計劃那樣,至少在學業上花兩小時功夫,這種事不能算了啊。&rdo;
葉穗:&ldo;閉嘴,不要說話了。&rdo;
許容與:&ldo;葉……&rdo;
葉穗怒:&ldo;安心看雪景不好麼?你哪來那麼多話?閉嘴閉嘴閉嘴!&rdo;
許容與忍俊不禁,沒再開口,而是伸手撥拉她羽絨衣自帶的帽子,給她扣在了發上。她不讓他開口,他只能以實際行動來了。男生的手指擦過女生的長髮而耳朵,葉穗渾身輕輕顫了下,但她仰目看雪,唇角帶笑而不語。
雪比方才更大了,教學樓、會議中心、雕像、湖泊,全都被薄雪覆蓋。滿目雪白,天地因此顯得遼闊而浩大。雪紛紛揚揚,空氣也變得清新,呼氣吸氣間,胸腔有涼意絲絲縷縷。這麼大的雪,這麼寧靜的世界。
許容與望著她的側臉,她在看雪,他在看她。
他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每多看一眼,就覺得心中滾燙,萬丈高樓拔地起,轟轟烈烈。他滿心熾熱,不能自已。
葉穗站了起來,拍拍屁股:&ldo;好冷,回去了。&rdo;
趁著雪還沒下大,許容與和葉穗騎著腳踏車,哆哆嗦嗦地向宿舍那邊奔去。到了五齋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