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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這一聽陳皮還有些呆愣，沒聽說路小姐會醫術啊。
但這並不妨礙，陳皮希望自家奶奶能夠好起來，就算醫術是個半吊子也總比不看大夫好。
兩人沿著河邊進了一處村落，破敗的屋牆頂著茅草，上面糊了一層青色的磚瓦，已經有碎裂的痕跡。
長沙城內苦，但大部分人生活還是不錯的。
但城外依靠農田生活的佃農卻是無法逃脫命運，從清政府敲響晚鐘，這片華夏大地便接連遭受炮火的襲擊，生態環境已然改變。
乾旱、洪澇、地震……
不僅是人需要休養生息，就連這土地也是需要的。
貧瘠的土地種不出糧食，人民無法溫飽。
路之遙看著眼前泥濘的土地無聲地嘆了口氣，眼神中多了些慈悲。
她本不是一個慈悲的人，說白了就是冷心冷情，除非被她放在心上，否則就算死在她面前，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咔——”
陳皮開了門，院子很小種著一些蔬菜，但這菜疏於打理，已經蔫蔫的了。
“是小皮回來了嗎？”
一聽見開門聲，便見一個老太太扶著牆邊走了出來，看陳皮逮了個姑娘回來眼裡似乎閃著這驚喜，但那驚喜也不過是一閃而過，這姑娘……
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想來也不是看上了自家孫子。
再說陳皮看她的眼神中有些恭敬，那就更不可能有什麼心思了。
“奶奶！這位是路小姐，是來給你看病的。”
陳皮快步上前扶起自家奶奶，從小到大是自家奶奶把他拉扯大的，也是他最後的親人了。
“老人家打擾了。”
路之遙嘴角帶著溫和的笑，相面她一向做的不錯，這老人家腦門上凝繞著死氣雖然不多，但也是有的，估計是撐不了多久了。
把了脈，開了藥，都是便宜管用的藥，陳皮家境不好這些藥倒也是負擔得起。
說起來，陳皮這人狠辣，但還尚存善念，若是沒了壓著他的人，估計得瘋。
“謝謝您，路小姐。”
陳皮將人送出去，本想將人送回城的，但被人婉拒了。
“順手為之而已，好好照顧你奶奶，吃藥雖能治好病但不能養身子，你奶奶年紀大了總是會比年輕人身子差些。”
路之遙其實想說，就算病好了也沒幾年活頭了，有這個空還不如孝敬孝敬老人家。
之後，路之遙揹著畫板回了長沙城。
這長沙城，日新月異，這才半年城中便已經井井有條。
路之遙倒也跟張日山混熟了，雖然她依舊覺得張岐山不順眼，但是張日山拋開身份性子不談，這小子長得白白嫩嫩的還怪有意思的。
若不是為佛爺命是從的話，那就更好了。
“阿瑤，你為什麼看佛爺不順眼啊？”
最後稍微長了點腦子但又沒怎麼長腦子張日山問了出來。
結果只得到了一個大白眼。
路之遙這性子的人都無語的翻白眼，足以見得張日山這小子到底有多麼的不長眼色。
“別跟我說話。”
說完，路之遙拿著扇子就走了，好吧，她遷怒了。
現在她聽見張岐山這個名字就煩。
即使他是九門的領頭羊，但這並不妨礙路之遙討厭他。
路之遙這人一向直來直去，又不會委屈自己，與其悶悶不樂不如重拳出擊，他的存在就讓她不舒服，既然不能直接弄掉，眼不見心不煩總行吧！
“阿瑤~”
張日山眼看著路之遙走了，委屈巴巴的在後面跟著，就跟著三步的距離也不說話。
說起來，張日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