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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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的形式,還帶來了這樣一種後果,即是說許多命題的真實性只有由於依附於其他命題,也就是透過一些同時又作為證明而出現的推論,才有邏輯的根據。但是人們決不可忘記,整個主一形式只是知識簡易化的手段,而不是取得更高度的真確性的法門。從一個動物所屬的“種”,遞進到屬、科、綱、目,來識別一個動物的生性,這比個別研究每次遇到的動物要容易些'這是事實'。但是一切由推淪引伸出來的命題,它的真實性最後總是決定於,有賴於某一個不是推論出來的,而是以直觀為根據的真理。如果直觀經常和推論是同樣的近便,那就肯定的寧可採用直觀。因為來自概念的一切引伸,由於前文指出的含義圈相互錯綜交叉和內容上出入無常的規定,都難免不為迷誤所乘;各種各樣的邪說詭辯就是證明這一點的例子。從形式上說,推論是完全正確的;然而由於它的材料,亦即由於概念,推論就很不可靠了。一面是含義圈的規定不夠嚴格,一面是含義圈又多方交叉,以至一個含義圈的各個部分又可包含在許多其他含義圈內;這樣,如前文已闡明瞭的,人們便可從前者任意過渡到後者的這一個或那一個,然後再如法炮製,繼續下去。換句話說,就是小詞以及中詞都可以隨便隸屬於不同的概念,人們在這些概念中就任意選擇大詞和中詞,由是結論亦隨之而各異其趣。因此,無論在那裡,由證明得來的真理遠遠抵不上直接自明的依據;只有後者遠不可及時,才採用前者;而不是在兩者同樣近便,或後者更為近便時,也採用前者。所以我們在前面已經看到,在邏輯上,每一個別場合,如果直接的知識比演繹而來的科學知識對於我們更為近便的話,我們事實114上總是按自己對於思維法則的直接知識來指導思維而把邏輯放在一邊不用。
§15
我們既已確信直觀是一切證據的最高源泉,只有直接或間接以直觀為依據才有絕對的真理,並且確信最近的途徑也就是最可靠的途徑,因為一有概念介於其間,就難免不為迷誤所乘;那麼,在我們以這種信念來看數學,來看歐幾里德作為一門科學來建立的,大體上流傳至今的數學時,我說,我們無法迴避不認為數學走的路既是奇特的,又是顛倒的。我們要求的是把一個邏輯的根據還原為一個直觀的根據,數學則相反,它偏要費盡心機來作難而棄卻它專有的,隨時近在眼前的,直觀的依據,以便代之以邏輯的證據。我們不能不認為這種做法,就好比一個人鋸下兩腿以便用柺杖走路一樣,又好比是《善感的勝利》一書中的太子從真實的自然美景中逃了出來,以便欣賞摹仿這處風景的舞臺佈景。這裡我不能不回憶到我在《根據律》第六章中所已說過的,並且假定讀者對此也是記憶猶新,宛在目前的。這樣,我這裡的陳述就可以和那裡說的掛上鉤,而無庸重新指出一個數學真理的單純認識根據和它的存在根據之間的區別是在於前者可由邏輯途徑獲得,後者則是空間、時間各個區域性間直接的,卑由直觀途徑認識的關聯。唯有理解這種關聯才能真正令人滿意,才能提供透徹的知識;如果單是認識根據,那就永遠停留在事物的表面上,雖然也能給人知道事物是如此的知識,但不能給人知道'事物' 何以是如此的知識。歐幾里德就是走的後面這條路,顯然是不利於科學的路。譬如說,他應該一開始就要一勞永逸地指出在三角形之中,角與邊是如何互為規定的,是如何互為因果的;並且在他指出這些時,還應該按照根據律在純空間上所有的形式;應指出這一形式在三角形角和邊的關係上,和在任何地方一樣,都要產生這樣一種必然性,即一事物之是如此,乃是由於完全不同的另一事物之是如彼。他不這樣讓人們對於三角形的本質有徹底的理解,卻提出有關三角形一些片段的,任意選擇的命題,並經由邏輯地,按矛盾律獲得的艱澀證明而為這些命題提出邏輯的認識根據,人們不是對於這種空間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