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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魚也唉聲嘆氣了一陣,無奈的看了看張府的大門,猶豫道:“打進去?不好,就算救活了張說,他也肯定不會把冰雲嫁給我啦。不打進去?張說死了,冰雲的事情還就難說了。她大哥和柴風那小子眉來眼去的,父死從兄呀,她大哥肯定將她嫁給柴風!他奶奶的,我江魚堂堂望月宗的唯一傳人,石身巔峰的修為,按照道門的劃分,也是金丹期修練到極點,就要修成元嬰的高人高人高高人了,怎麼找個合乎心意的妻子,就這麼難呢?”江魚無奈的看著張說家那薄薄的,他一拳可以打碎數萬層的大門。
生平第一次,江魚領悟到了,世界上有一些東西,是擁有力量都無法改變的。比如說,人類的感情,就是這樣的古怪東西。江魚的自然之心,在不斷的鼓動他按照最自然的原始的本能去處置這件事情。但是,他能打進張府,將張冰雲搶出來,就地正法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麼?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人之所以是人,就因為人的一些東西,已經抹煞了大部分的本能啊。
江魚擁有望月宗歷史上最為完美的純粹的天生的自然之心,也是最靠近洪荒那自然天道的心境。更得了望月宗祖師木弓上那一縷神唸的傳承,心神修為已經到了化境。就算這樣,他依然被後天的一些人類的情感所束縛,所阻礙,讓他只能磨滅了本性,按照一些世俗的規律行事。這等對比極其強烈的心境變化,促使著江魚不斷的蛻變,不斷的成熟,不斷的朝著一名真正的‘道’人無限的靠近。
江魚在張府吃到的苦頭,讓他生平第一次明白了,擁有力量並不算什麼,天下有得是力量不能解決的東西。領悟到了這一點的江魚,只能是黯然的站在張府的門口,雙臂一揮就有十幾萬斤神力的江魚,卻推不開那站在他身前,顫巍巍的只不過七八十斤重的老門子。
長嘆一聲,江魚提起一絲真氣,將自己的聲音送進了張府:“張相,小子江魚求見。當今天下,能救你者,只有小子一人,還請張相賜見。”以前的江魚,揚州街頭的江魚也好,崑崙山上的江魚也罷,重回人間的江魚也是一樣,都是那樣的桀驁不馴,充滿了山林中的野性。而短短的不到一年的時間,一塊滿是鐵刺的鐵胚,硬是被敲打出了一個模樣來。尤其發生在江魚和張冰雲之間的這件事情,好似一個熔爐,張說就好似一名高手的匠人,將江魚這塊鐵胚慢慢的琢磨成了一柄鋒芒收斂,內中卻蘊含了更加深沉的殺機的利器。
今時今日的江魚,臉上已經帶上了李林甫那標誌性的人畜無害的笑容,原本充滿了鋒利、野性寒光的雙眸,也懶洋洋的好似罩上了一層崑崙山巔的雲彩,讓人再也看不清他眸子裡到底蘊含了什麼東西。他就這麼懶散的站在張府的門口,將自己清晰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府邸,輕鬆閒淡,不帶一點兒煙火氣息。
那門口拴馬樁附近的三十幾名錦袍大漢一個個詫異的看著江魚,突然一條壯漢‘嗤嗤’的笑出聲來:“這麼大一條漢子,中氣也是挺足的,怎麼就作出這等事情來?人家不見他,他還在門口爛纏做什麼?大丈夫男子漢,當斷就斷啦,人家不見你,你還要用臉去貼人家的屁股不成?你又不是要娶人家的閨女,何必如此作賤自己爹孃生養的大好身軀?”
一名容貌醜陋,背略微有點駝,一隻腳長一隻腳短,瘦瘦弱弱的男子狠狠的瞪了那壯漢一眼,低聲說道:“閉嘴罷,這位兄弟看起來也是堂堂一條好漢,自然有他為難的地方。不是我封常清在這裡胡說,咱們大傢伙一起上,怕是也經不起人家三拳兩腿的。來時將軍怎麼說的?不許惹是生非呀。”這瘦小的漢子朝著江魚和善的點點頭,醜陋的臉上那對極其有神的眸子,上下看了看江魚,目光在江魚那面板光滑細緻,卻給人一種萬年山岩般錯覺的拳頭上狠狠的盯了一眼。
同樣和善的朝著那叫做封常清的漢子笑了笑,江魚淡淡的說道:“方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