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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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與淺羽姑娘,同在這天地為人,為何見她一面,還要受此,磨難。真是相煎,何——太——急——”
小姑娘有些愣愣地看著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說:“溫公子大才高見,請進。”
嘿嘿,果然被我唬弄過去了!馬上收起悲壯的神情,快步走了進去,青崖和落壎卻被攔在了外面。
掀起香噴噴的紗簾進去,就看到畫舫裡一溜的,像是擺宴席一樣地坐了兩排人。
我一眼就看到楓眠了,就在右手面坐著。看到我進來,他顯然有些喜出望外,剛要站起來,就聽到有個輕柔的女子聲音緩緩地響起來,說:“給溫公子加個座。”
“不用了!有熟人,我坐他旁邊就行了。”說著,立馬擠到楓眠旁邊坐好。
那個好聽的聲音,我猜大概就是所謂的望湘樓的頭牌淺羽姑娘吧。她坐在另一頭,垂著簾子,看不見長得什麼模樣。不過看她有這麼多的裙下之客,肯定長得很漂亮吧!
“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我附到楓眠耳側,小小聲問他。
楓眠紅了紅臉,小聲說:“沒、沒有,讓你們擔心了。”
“是啊,快嚇死我了!以為把你弄丟了,回去裴若暄肯定會殺了我的!”
楓眠微微垂下頭,小聲說。“他不會的。”
“各位。”鍾淺羽好聽的聲音又徐徐響起。“時值盛夏,炎炎烈日當空,春和景明已經不復存在,讓人感慨。今日詩會,不如就以‘春’為題,或詩或畫,以感春歸,如何?”
“姑娘雅緻,我等獻醜!”回答得相當整齊,像是事先排練過一樣。
當大家都埋頭作畫或賦詩的時候,楓眠卻坐著一動不動。我輕輕扯扯他的袖子,問:“楓眠,你怎麼不畫咧?”
楓眠小聲說:“勝者可以求淺羽姑娘達成一個心願,我,無事可求——”
“哦,那我們就不畫吧,吃完東西就回去!”說著,伸手不客氣地抓過放在桌上的大蘋果,遞一個給楓眠。楓眠臉上倏地又浮起一朵紅暈,匆匆說了聲“謝謝”接了過去。我笑了笑,又給自己抓了一個叼在嘴裡,開始左顧右盼地張望旁邊的人都在畫些什麼。
“溫公子,你的詩呢?”忽然,旁邊就有人問。
我回過頭,是個衣著華貴的小青年,長得比較大眾,還算斯文。於是,我也客氣地說:“還在想。”
“不會是江郎才盡,一時詞窮了吧?或者再來首,土豆啊,根的打油詩?”
暈,剛以為他是個好人,居然下一秒就開始諷刺我,鬱悶!那俺也不是好欺負的!
我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對他說:“嘿嘿,想到了!”說著,我抓過筆和紙,趴在桌上一筆一畫認真地寫了“暗梅幽聞花,臥枝傷恨底,遙聞臥似水,易透達春綠。岸似綠,岸似透綠,岸似透黛綠”這首詩。想當初連我這麼聰明的人,第一次看到這首詩的時候也差點上當,就不信你小樣的不上當。
寫好了,“譁”地遞給他,說:“好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佳好詩誕生了!”
那貴公子不屑地用眼角的餘光掃掃我,接過紙看了眼,立馬哈哈大笑起來:“這是詩嗎?真是狗屁不通!連打油詩都不如!”
“切,這你就不懂了吧?”我不客氣地切了他一聲。“這叫作詞,是比詩更加高深的一種學問,不僅可以吟誦,還可以入曲。而且它的韻律是隱含在字裡行間的,不信你念上一遍,就可以感受到它優美的韻律了!”
貴公子鄙視地看了我一眼,顯然很不相信,但大概是想讓我當眾出醜,很大聲地念起來。“俺沒有文化,俺智商狠低。要問我是誰,一頭大蠢驢。俺是驢,俺是頭驢,俺是頭呆驢。”他故意在每句句尾停頓半後,本意是想讓大家知道我的格律是多麼的不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