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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旭不禁笑起來,他不很年輕了,真心笑起來的時候眼角有細細的紋路,但更襯的他身上那種年輕人沒有的內斂溫和。
賀知書卻覺出了勝過任何一次的淒涼意味。他自己一個人去醫院檢查拿化驗單的時候,做完化療痛苦到站都站不起來的時候,自己一個人獨自在家昏昏沉沉一燒一整天的時候,種種的痛苦已經到了哪種程度呢?賀知書不會形容,但他清楚的知道這絕對不能只用&ldo;委屈&rdo;二字涵蓋。委屈是對肯心疼自己的人撒嬌意味的埋怨,是嬌氣任性卻能一派理直氣壯的嗔怪。絕對不是如他這般狼狽不堪,自己安慰自己的悲傷。
疼你的人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去委屈?
賀知書不想接著聽蔣文旭藏著冷箭暗鋒的甜言蜜語。不過是想求一個原諒換得傷害別人後的心安理得,然後自己像從前一樣接著溫柔深情,他還是商場遊刃有餘難以拒絕東家&ldo;邀請&rdo;。
噁心。
賀知書掙開蔣文旭的懷抱,他忍著一身痠疼起身下地。
&ldo;知書,不要鬧了。&rdo;蔣文旭一把握住賀知書的手腕。
賀知書猛地回頭,他盯著蔣文旭的眼睛,嘴裡疼的半句話都不想說,他鬧?鬧什麼?怎麼鬧了?鬧的讓這男人都忍不下去了?
蔣文旭被賀知書冷淡且鋒利的眼神狠狠蟄了一下,但仍沒放開握著賀知書手腕的手:&ldo;知書,我知道我昨晚衝動了,你打我罵我都行,想聽什麼解釋我都願意說。你乖,不要讓哥心裡發慌。&rdo;
&ldo;我這樣的身子,站都勉強,打你?&rdo;賀知書的聲音嘶啞的厲害,他吃力到要很緩慢的才能咬準每一個字:&ldo;我這樣的舌頭,字都吐不清,罵你?請你解釋?&rdo;
賀知書忍不住又咳嗽起來,臉色更不好了。他沒多浪費時間,蔣文旭才頹然的放了手他就吃力的自己進了浴室。
蔣文旭揉了揉太陽穴,什麼都沒說出來。只能出了臥室去廚房又熱了熱粥,然後去陽臺抽了半包煙。蔣文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的知書第一次生這樣大的氣,可能…是攢了很久很久的悲傷委屈。
人就是這樣,自以為的萬無一失一旦被打破,從前的淡然和漫不經心都沒有了,火急火燎的想補救的法子,懊惱萬分從前的做為。
賀知書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蔣文旭已經熄了煙,高大的男人沉默的走進廚房盛飯,頹然的樣子像被主人無端打罵的狼犬。
賀知書低著頭,他很想哭,於是一遍遍告訴自己,都是假的,假的有什麼可值得留戀的?等自己走了,這裡還會坐上另一個人。但他還是痛恨蔣文旭,明明早已經變的面目全非,卻偏偏還要試圖用那個十多年前的少年面容勾的自己飛蛾撲火,甚至一想起離開整個靈魂都會撕扯著一樣疼。
&ldo;稍微涼一點再吃,要不嘴裡更疼。&rdo;蔣文旭輕輕攪拌著碗裡的稠粥,聞著很香:&ldo;果然,我還是最擅長熬粥。&rdo;
自然沒有回應,蔣文旭就笑著自答自話:&ldo;好吧…可能是因為煮粥最簡單。&rdo;
蔣文旭是想餵賀知書的,結果被拒絕了。他也並不太在意,只撐著下巴專注的看賀知書。
這老男人長得真的很好看,深邃的眼神含情看人的時候特別撩。
賀知書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他不抬頭。
他吃的不多,實在是口腔疼的受不了了,含一點東西都疼的要命,再加上也沒什麼胃口,吃了連小半碗都不到就夠了。
蔣文旭有些心疼,也沒勸賀知書再多吃些。就站起來去牽賀知書的手:&ldo;我去給你抹些藥,好的快一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