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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不管看穿我多少，他知道一點你和我的不同，也是你沒戲的理由吧。&rdo;
&ldo;哦？說說，要我知道自己死哪上了？&rdo;
&ldo;我怕他。&rdo;
&ldo;啊！&rdo;阿松很傻地再問：&ldo;啥？你說啥？&rdo;
&ldo;我、怕、他。&rdo;施言說得很清晰。
&ldo;你怕他什麼？&rdo;阿松看見三哥眼睛裡都是笑容，那笑得真叫一個幸福，讓他看了真想抽掉他那份得意。
&ldo;我怕他會皺眉，我怕他會生氣，我怕他有不痛快不發洩……我最怕自己是讓他皺眉的人。你沒有那種感覺，他一生氣，我慌得走路都會邁錯步子。所以，我不敢對他說謊，我一旦撒謊自己都不知道眼睛處於遊離狀態，怎麼都不肯和他對視。&rdo;施言自嘲地撇撇嘴：&ldo;你知道這是誰告訴我的嗎？&rdo;
&ldo;他。&rdo;
&ldo;嗯，他當時對我說，讓我對著鏡子說上幾百次，可以眼睛對眼睛說熟練了，再來他面前說。&rdo;
阿松哈哈大笑，這黑諾真是絕品啊。
&ldo;所以那次你帶他去找我，我真的嚇壞了，比突然出現的是我父母還讓我害怕。他什麼都不用說。但他的眼淚比什麼都沉痛，我再不敢做讓他掉眼淚的事，因為那是我承受不住的重量，勝過我生命的重量――他的淚。&rdo;
阿松沉默了，他不知道這些夠不夠施父明白。
&ldo;所以，我哪裡還敢喝那些東西？我哪裡還會鬼混？他後來一直都沒有再提這些，我知道他一點都沒忘，憋在心裡呢。我願意自己陪他一起擦去那些汙穢的記憶。其實，人說有愛才有恨，但是我想我們之間更多的是有愛才有怕，我大概要一輩子怕他了。&rdo;施言最後一句說得無奈，卻笑開了花，分明是炫耀。
阿鬆氣哼哼地說：&ldo;你就做一輩子妻管嚴吧。&rdo;
&ldo;錯，&rdo;施言搖著手指：&ldo;xxxxxxxx&rdo;
&ldo;阿松，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黑諾高中為什麼複課了嗎？&rdo;施言突然很嚴峻的表情。
&ldo;三哥？&rdo;阿松早覺得這事情不單純，估計是三哥的傑作，因為三哥一直避而不談更證明心裡有鬼，只是現在打算解惑了嗎？
&ldo;高考前三天是我第一次得到他，&rdo;施言點上一根煙：&ldo;武力得到他！&rdo;
阿松曾經有過多種猜想，唯獨不會有這想法。再好的涵養在得知真相的一瞬間也讓他忍無可忍地暴跳：&ldo;你，操，我他媽，&rdo;阿松拿起酒杯手都不知道要做什麼，又砸在桌面：&ldo;你他媽高！你他媽可真是愛他，愛死他了，你怎麼不直接把他整死？&rdo;
&ldo;我大概早就喜歡上他，但是又不知道，被於瑤刺激，那天或者下意識就是要他，要他屬於我。&rdo;
&ldo;你都下意識做了，後來怎麼又丟了他自己落榜不管？&rdo;
&ldo;我那時候真的很混蛋，我總有很好的理由為自己開脫，直到聽說他落榜才慌了，但是你不知道，當我找到做臨時工的他時，我，我，&rdo;施言哽住了。
&ldo;三哥，我鄙視你。&rdo;
&ldo;連我自己都鄙視自己，而且那只是我給他帶來的第一場災難……&rdo;施言決堤一樣地回憶，帶著阿松一路回首複課，大學。點點滴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