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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像都習慣這樣的週末了,但是這一次黑諾拼死反抗,從施言對著他的寶貝吹氣,那裡彈跳著好像道早安引得施言輕笑,黑諾就突然醒了,他立即扭轉身體推拒施言的挑逗。施言最初也由著他閃躲,添了情趣地輕吻甜言。意識到黑諾真的抗拒以後,施言怕傷到他胳膊,心酸地握住他雙腕,直視愛人:&ldo;諾諾,你到底怎麼了?我又做錯什麼了?&rdo;
黑諾眼底似乎有兩簇火焰,燒得他張嘴,施言看黑諾明明情緒狂亂,張嘴就要怒喊出來,卻化為無聲,奇怪的火焰也隨即熄滅,怒氣轉瞬即逝施言覺得在黑諾身上化為哀傷。他焦急問:&ldo;諾諾,怎麼了?&rdo;他情願黑諾發洩出來,對他可以大吼大叫,也不願意他獨自傷悲。
讓黑諾如何不怒?施言與貝戈戈同車而遊?讓黑諾如何不哀,他厭惡看見貝戈戈,在昨天晚上拉開車門的時候,在貝戈戈對他展示虛偽笑臉的時候,他想狠踢施言。讓黑諾如何不傷,背後腹誹他們的時候,獨自笑看,而身在其中,意識情感出賣了自己,只是施言與她的溫和謙談(還在因為黑諾手傷),黑諾內心就已經化身狂厲暴徒。
明瞭這一切現象含義的黑諾,他無法喊出怒問。如果真的無愛,施言被他推到背向而行時,這不正是他的希望嗎?為什麼沒有竊喜只見怒傷?黑諾恨自己的矛盾,恨自己無法將施言連根拔除,表現出來就是對施言進一步的冷絕。他面無表情推開施言:&ldo;我不喜歡這種下流!&rdo;
施言看著往身上套衣服的黑諾,渾身止不住顫抖。黑諾被摔在床上,身上騎著施言:&ldo;你他媽的哪一次不是騷得亂扭,你他媽的哪一次不是射到我嘴裡?你他媽的是我操的最下流的婊子!&rdo;
&ldo;我操的&rdo;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是不是有一種解釋:你是我操的(人)之中最……聽者本就被自己磐石無轉移的鐘情所傷,也被洩露出來的&ldo;新jian情&rdo;所傷,反唇譏諷:&ldo;我下流,可我不下賤!&rdo;
施言被黑諾尖銳所指驚呆,黑諾傲然冷笑:&ldo;我沒有下賤到追著舔男人雞巴屁眼!&rdo;
第49章
施言沒有聽清楚似的微微偏頭,突然象坐馬蜂窩一樣彈開,他神情交替,有茫然、有灰濛、就是沒有應該有的狂怒。然後他開始穿衣服,然後開門,關門。
床上的人保持著大字型,如果你走近一步,可以看見瞪得大大的眼。曾經有一個人告訴他,當他想哭而不願意落淚的時候,眼睛張到最大就可以把眼淚瞪回去。眼角兩行不間斷的濕潤證明著他學藝不精,還是那個人的錯誤?
施言去了寢室,他倒頭在床,手尚抖,汗尚濕,甚至臉上都比平日白。奈何寢室也不是諾亞方舟的樂土,這裡正有一個對他極端忿然的邱林松。據昨天回來的牟維新訊息:施言是先與貝戈戈約會,然後倆人在細雨紛飛的夜色裡遊車河,無限浪漫的時候被黑諾求助傳呼打斷。阿松被三哥的腳踩兩條船氣到一夜翻騰,對黑諾竟然還找他們也是吃了蒼蠅一樣?
阿松反正不怕再打,一張嘴還是不饒人地插在哥們對黑諾傷勢問候之間,明褒暗貶三哥&ldo;重友輕色&rdo;及時趕到。施言無心無肺尚未全死,焉有聽不出來的。拿了牟維新車鑰匙,邪佞笑對阿松:&ldo;等我接貝戈戈回來,咱們一起吃飯啊。&rdo;
黑諾知道怎麼樣可以傷害施言,穿戴整齊走出這扇門的他,是一個鮮血淋淋的遊魂。黑諾毫不手軟地又狠挫施言,因為他恨,恨施言又和那個女人一起出現。黑諾身體裡也潛藏著一個撒旦,他邪惡的程度讓黑諾即使在日記裡也不會透漏出來。
從小受盡冷遇,看盡白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