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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此時,這地方,例外。
他被戰志燃燒
他出棍。
出棍僅兩尺長,但見風即長,剎時長了八尺,合約一丈。
棍上兩頭雕著一隻猿猴,上頭那隻呲牙咧嘴,下面那個作勢欲撲。
棍出,棍影如山。
注意,是棍出而不是出棍。
不是人在使棍,而是棍子使用自己,去對抗絕對寒鋒頂傲的“綻蓮”。
這是何等狂放!
手中之器,已被這豪邁狂放之士注入了魂靈,它被這瘋狂的生命之火點燃,它竟有了判斷,有了智慧,有了無往無來,無畏無懼,全往全來,皆畏皆懼的狂歌直行!
這是生命的狂舞歡歌,它跳著“道”的節拍:孕育,初生,成長,完備,茂盛,強壯,衰老,死亡,消失,孕育……
人即宇宙,這一棍打出了自然規律。
無人可抗拒
它就是狂
誰奈何!
紅藍相抵,鎮歌與凌憑空汗透重衣,猶如在生死輪迴間過了百世千生。
周圍無恙。
鎮歌與凌憑空都知道,他們都沒出過手,否則,恐怕百尺之內,皆支離破碎;更且,以他們這一身功力,目前還打不出這樣的一棍/一劍。
他們發現,不知何時兩人已屈身在踏卦室的沿牆上,向內一望就望到了一個人。
其實院中有三個人,但鎮褐猿和凌綻蓮一抬頭,就都盯住二個人,也只看見一個人。他們兩人都知道為何會幻覺與對手交手了,沒辦法,誰讓這人在,他在,就代表了,戰鬥!
這人大概二十四、五歲,比凌憑空大一些,又比鎮歌小一點。兩道眉毛黑光燦人,長過眼尾,斜揚似兩把泛著烏光的刀;眼不大,但神光精射,眼角吊起,睫毛密而粗,黑白分明凌厲,如兩把劍;耳尖如叉,鼻挺似豎戟,唇薄作刃。這樣的人,恐怕皺皺眉,眨眨眼,聳聳耳,甚至摸摸鼻、說句話,也像一場刀劍相交、刃戟互擊的戰鬥吧。
但現在,這麼兵者無情的人,居然目神柔和而笑意滿園。
因為他身畔的女子。
鎮、凌這種置身斥候組織而絕不允許有情的人一見,也覺彷彿置於十方極樂世界,更佳妙的是,兩人的感受居然還不一樣:
凌憑空覺得她似乎是自己毫無印象的母親,一個可以把所有連說都不能說的委屈、傷口,通通暴露在她面前,可以盡情不惜將小小不言的疼痛表達成了不起的重傷,來博取她的寵愛與同情。
鎮歌覺得她很小,像自小走失的妹妹。她仰慕自己,依靠自己,能在所有人嘲笑自己的時候,整天眨著水靈烏亮的大眼睛,全神貫注地聆聽自己大志,是自己發誓要用生命守護的人。
他們只是遠遠看著,就有這樣如昇天境的美妙感受,那個如“戰爭”一般的男人呢?那女子正注視他。不用脈脈含情,只正視而略帶羞,沒有做作,亦不傾國傾城,卻美豔地出塵,若人惜而不招憐,有英氣而嬌媚。“被這麼看一眼,恐怕夠回憶一生了吧。”鎮、凌二人,都嫉妒起那人來。
“小嬋,這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呂將軍呀,楞著什麼,怎如此失禮,還不上前見過?”說話的是二人一直沒注意的一個人,他一說話,引二人打量,發現這人也是俊美清秀,但面色暗發慘青,較凌憑空少了精緻,比鎮歌遜於豪態,更及不上那人獨戰天下的絕世風華而已。
那少女斜移半步,櫻口輕啟:“早聞呂將軍乃人中無二的大英雄,卻能面見,真是貂禪幾世修來的福分,一切皆因太過仰慕,望將軍不要責怪小女子魯莽。”
呂將軍忙道:“不責怪不責怪,我從奉孝兄那裡,聽了很多你的事,對你遇挫不折的堅韌甚是佩服,早想一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