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詐、鼠目中隱眨邪光的中年文士策馬向董仲穎靠近幾步道:“將軍不必心急,洛陽離涼州頗遠,雖咱們加急趕路,但至少還要五日四夜。”
“什麼!”董仲穎剛要發作,忽覺一陣強橫的勁力撲面而至,竟將他的話生生嗆回口中,再看周圍士兵也臉有痛苦之色,連他們的馬也舉步維艱,連久經沙場的悍將華雄也感到好象有支巨戟指在自己的喉間,只有赤兔馬無視這種壓力,悠然得很。這種情形即使是刀山騎也不知如何應付,大隊被迫停了下來。大道一時無聲,只餘烈烈狂風。
半晌,董仲穎一揮馬鞭:“全速前進!”
眾士兵一聽都暗道:將軍真是瘋了,前方不知有多麼可怕的敵人,理應步步為營才是,像現在這樣臨大敵而正面前進是犯了軍之大忌呀。
話雖這樣,但軍令如山,這條鋼鐵巨龍又奔騰起來,行有半里,正看到大路中央背對他們盤坐個人,似不聞大軍壓境,那人恍如未覺,單這份從容已是世間罕見。
旁邊一騎欲上前問話,董仲穎一把拉住,向那人朗聲道:“壯士獨坐道中不寂寞嗎?”
盤坐之人頭也未回:“世間已無武者,我在那裡都與獨坐道上無異。”
雖說這人有大軍壓境仍淡定從容的勇氣,更身兼凌人的氣魄,但剛才的話也太張狂了,簡直沒把天下習武之人放在眼裡。西涼刀山雖明知那人必有絕藝,但也不禁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董卓又一次制止有些沸騰的軍隊:“壯士功力超凡,世上難逢敵手理所當然,但我們有急事前行,煩壯士移步放行。”
那人冷道:“天下我無不可去也無不可留,我跟自己打賭要在這裡靜坐九九八十一天,擊飛鳥為食,借寒露為飲,現在還不到七十天,我不會走的,你們鐵騎上萬,大可以踏我而去。”
“嗖”
不等董仲穎發話,一旁的華雄早按捺不住,拉滿他的七尺長弓,搭箭於上。
“奔!”
在七尺奇弓的巨力下,那支箭像已發現獵物,疾衝搏殺的大鷹,瞬轉間已到那大漢後心。弓強箭利,那盤坐於道,狂放無忌的狂人已避無可避。董仲穎心中暗笑,之前他以低姿態與狂人哀求,就是要激起這些西涼勇士的戰鬥之心,果然,在那狂人多次語出不遜後群卒已要忍捺不住,手下第一勇將華雄更是一怒出箭,他的實力董仲穎再清楚不過,他曾一箭功破一道小型城門,臂力有兩千石之重,這一箭狹風雷之勢,看來那怪人已註定要喪在箭下!
狂人頭也沒回,冷哼道:“利器未到,先聲奪人,用錯了,用錯了……弓箭向來為狙擊利器,講究暗藏於側,一擊必殺。可你抽弓、提箭、搭絃動作太過明顯,再加上聲勢太大,已有違弓箭之道。說到底,你只是個臂力過大的粗人罷了”。邊說著,隨手一揮,那支鷹神一樣的箭已被夾在指間。“還給你。”狂士仍未回頭,僅用手指一彈,那支箭又反射華雄。
眾人皆以為這一箭一定強橫至極,都全心防守,但那支箭卻既不快到極致也沒有很強的衝擊力,甚至任何一名刀山騎都可以射出比它更快更猛的箭,眾人不以為然,一騎士上前欲打落那箭,華雄忽的驚道:“別接!”。
華雄聽了那狂人對他的評價後如遭當頭一棒:沒錯,弓箭正是以距離為優勢,以鬼神莫測的角度狙殺敵於亂軍陣中的暗殺之器,但自己十九年如一日的苦練卻背離了這件武器的本質,幾年疑惑,今朝得道,華雄細品更覺受益無窮,幾乎沒查覺箭回射回來,待看到那支箭卻心中一驚,他畢竟習弓箭之術久矣,一雙電利目能在黑暗中借一道閃電穿針引線,與人對敵時對方一舉一動在他眼中清清楚楚,但他竟看不透這一箭,雖看似這一箭箭路直白,但在他眼中竟感到有千百支箭各依奇怪的軌跡撲天蓋地的襲來,又好象一支箭也沒有,只有一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