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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覺得大斌跟他是一國的,沒什麼好指的,這屋裡也沒有能指的人了,他只好在桌上用力戳了幾下:“打成什麼樣了!外面現在都知道三哥被打了!三哥!混這片兒這麼多年!就沒有人能把他打成這樣!”
“聽程恪說完。”江予奪嘆了口氣。
“行,”陳慶坐下了,“你說吧,反正不管什麼辦法,這口氣必須得出。”
“你們不是人挺多麼,叫百十來個人進去坐著,他什麼時候開始營業你們什麼時候進去,坐到關門,”程恪說,“每天都去。”
陳慶看著程恪:“不點東西就那麼坐著?丟人啊。”
“點一杯橙汁兒。”程恪說。
“成本有點兒高啊恪哥,”大斌說,“百十來號人坐一晚上,一人一杯飲料吧,這就得……”
“不是一晚上,”程恪說,“是一直坐到他那兒沒人進去為止。”
“我操,”陳慶看著他,“你對錢是不是沒什麼概念?”
程恪從兜裡摸出了那張銀行|卡放到桌上:“我出錢。”
“那怎麼行!”陳慶說,“這錢……”
“這錢白來的,”程恪說,“歪著來的錢,就得歪著用。”
“可是……”大斌皺著眉。
“你們不能打架,”程恪說,“尤其不能打這麼大規模的架,不想用這個法子,有什麼別的辦法解決也行,總之不能打架。”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陳慶愣住了,半天才轉過頭看著江予奪:“三哥?”
“能不動手就不要動手。”江予奪說。
這句話江予奪經常說,陳慶聽了沒再出聲。
“要是不爽,喝完飲料再把杯子摔了。”程恪說。
“那得賠,”大斌說,“他一個杯子就敢要一百塊。”
“報警,投訴。”程恪說。
“那要他發現了,以後不讓我們進了呢?”陳慶問。
“鬧啊,憑什麼不讓進?”程恪說,“一個不讓進,兩個不讓進,一百個都不讓進,鬧一百次,他這一晚上也不用進人了,他們敢動手你們就報警。”
“你是不是這麼幹過啊?”陳慶看著他。
“……是。”程恪說。
“操,你們有錢人也這麼無聊?”陳慶問。
“有錢人才無聊。”大斌說。
“你們上哪兒找這麼多無聊的有錢人啊?”陳慶又問。
“請了兩個包工隊,”程恪說,“別管我吧,你們就先這麼幹,不行再說。”
陳慶看著他,好半天才嘆了口氣:“這是要逼我們從良啊。”
“慶哥。”大斌提醒他。
“行了知道,用詞不當。”陳慶擺擺手,又琢磨了半天,最後一咬牙,看著大斌,“通知一下先到了的那些,進去點一杯橙汁,最好一人佔一個桌,怎麼噁心怎麼來最好能把人噁心走了,佔不了桌的就在吧檯坐一溜,後邊兒再站一溜,誰有閒工夫的還可以去廁所佔地兒,完事兒了來找我領錢。”
陳慶和大斌走了之後,程恪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搓了搓臉。
“真幼稚。”江予奪說。
“隨便吧,只要不打架,怎麼都行。”程恪說。
“你是怕我出事嗎?”江予奪看著他。
“不是怕你出事,”程恪說,“是不讓你出事。”
江予奪沒說話,盯著他看了很長時間,然後咧嘴笑了笑,眼淚就跟著笑容滑了下來。
“你剛才沒哭完對嗎?”程恪趴到桌上,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
“嗯。”江予奪應著。
“沒事兒,”程恪站起來走到他面前,“想哭就哭吧,你長這麼大,還沒有這樣哭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