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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好不容易才找回元神。 大唐青樓文化百曉生——鄭就教授,奇怪道: “這曲子,怎麼沒在別處聽過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天下還有我不知道的妓館? 鄭宸白他一眼:“這肯定是異兄長親自做的啊,他不過謙遜而已。” 我就知道,天下屬他最有才。 張鼠一臉驕傲道:“我就說我家小異腦子隨我吧。” 劉異一巴掌招呼過去,笑罵:“茅坑有多遠,你給老子滾多遠。” 榮巧蕊此刻雙眼寖淚,感動道:“這詞曲,真是送給我的?” 劉異點頭:“當然。” 否則我怎麼好意思開口求你辦事呢! 拿人手短,這下你不好拒絕了吧。 “奴家無以為報……” “你能的。”劉異急忙打斷。 “呃……”這小郎君怎麼不按套路來啊! “他日郎君若……” “今日就行。”劉異再次打斷。 榮巧蕊徹底無語了。 劉異接著說:“其實,我今天來還真是有事要求小榮娘子。” “哦?”榮巧蕊微微錯愕。 劉異從懷中掏出那塊從鞋面上剪下來的碎布。 “小榮娘子,可否幫在下看看,這塊料子出自何處?” 榮巧蕊接過碎布,仔細端詳。 須臾後,她輕聲道: “這種紋理,只有洛陽的鶯花坊可以織,但鶯花坊的料子是不外賣的,每年提前就會被兩都的貴人們定下。” 張鼠和劉異對視一眼,沒想到真出自洛陽,還是貴人們用的。 榮巧蕊低頭又看了一會。 劉異當時剪裁的時候,特意連著指甲蓋大小的一塊芍藥刺繡一起剪下來。 榮巧蕊此刻就在盯著這片小刺繡瞧。 “太小了,看不出原本繡的是何物,不過從繡工上看,應該是粵繡。” 劉異不懂刺繡區別,問道:“你確定?” 榮巧蕊抬頭看向幾人,為他們講解: “現在大唐流行最盛的是蜀繡,粵繡其實剛興起不久,是近些年從嶺南道傳過來的。 當年郎君特意帶我鑑別過,粵繡比之蜀繡,構圖更加飽滿,繡制更為平滑。 這裡如果用的是蜀繡,此處該凸出來才是,可是沒有,這必是粵繡針法,我肯定。” 劉異側頭對張鼠打了個眼色。 張鼠秒懂。 是嶺南道的繡法,恩州不就在嶺南道? 鄭宸看他倆眉來眼去的打啞謎,開始好奇這塊布料的來歷。 “異兄長,你是從何處得來的這塊布料?” 粉色的面料、玫紅的刺繡,該不會是女人之物吧? 難怪異兄長對庸脂俗粉不假顏色,原來是心有所屬。 他神情暗淡幾分。 劉異嘆口氣,道:“我也想知道從哪來的?。” 鄭宸雙眼再次晶亮,急迫追問:“這不是兄長的?” “不是。” 鄭宸低頭,隱藏住眼眸中的竊喜。 接下來,劉異一直指導榮巧蕊練習《水調歌頭》。 她不愧是洛陽著名歌手,很快就能流暢自如。 到最後,她唱出來的音調,讓劉異都不禁懷疑是不是天后本人也穿越過來了。 其他幾人則一直默默聽著,只能用沒見過世面形容。 鄭宸感慨:“此曲只應天上有,我等何德何能,得以親耳聆聽神曲?” 鄭就雙手拄著下巴,讚歎道:“也只有小榮娘子這麼空靈的音色,才配得上這首曲子。” 他說的是人配得上曲,顯然在他心目中,這首曲子更加難得,簡直聖潔得跟天山雪蓮一樣,普通人唱一遍都是玷汙。 張鼠沒他們這般文藝,一句話就將大傢伙拉回現實。 “我家小異這麼有才,將來即便啥也不幹,光靠賣曲也能成為鉅富。” 他的話倒提醒了榮巧蕊,這麼珍貴的曲子恐怕千金都買不來。 她何以為報呢? 榮巧蕊面向劉異,低垂著眼瞼,柔聲道:“此曲我還需再練,郎君可否徹夜教導奴家?” 劉異:?? 徹夜教導,有必要嗎? 你唱得已經不比天后差了。 他剛想拒絕,就瞧見對面鄭就表情逐漸猥瑣,一臉賤兮兮地朝他擠眉弄眼。 他瞬間秒懂。 原來榮巧蕊在勸他留宿。 聽鄭就講,呂榮兩位娘子平時輕易不留宿人的。 包場的客人晚上都是由院裡的美婢陪睡。 看來老子今天沒充值就榮登榜一大哥了。 劉異應承道:“那好吧,咱們就再練練,練一整夜。” 張鼠憋不住地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