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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克羅夫特夫婦到來個把星期之後的一個早晨,她得便在城南面離開了她的朋友,或者說離開了她朋友的馬車,獨自返回卡姆登巷。當走到米爾薩姆街時,她幸運地碰見了將軍。他一個人站在圖片店的櫥窗前,揹著手,正在一本正經地望著一幅畫出神,她就是打他身邊走過去,他也不會看見,她只得碰他一下,喊了一聲,才引起他的注意。當他反應過來,認出了她時,他又變得像往常一樣爽朗、和悅。“哈!是你呀?多謝,多謝。你這是把我當成了朋友。你瞧,我在這裡看一幅畫。我每次路過這家鋪子的時候,總要停下來看看。這是個什麼玩藝呢?像一條船嗎?請你看一看。你見過這樣的船嗎?你們的那些傑出的畫家真是些怪人,居然認為有人敢於坐著這種不像樣的小破船去玩命!誰想還真有兩個人呆在船上,十分悠然自得,望著周圍的山岩,好像不會翻船似的,其實,這船馬上就要翻。我真不知道這隻船是哪兒造的!”他縱情大笑。“即便叫我乘著它到池塘裡去冒險,我也不幹。好啦,”他轉過臉去,“你現在要上哪兒?我是否可以替你去,或是陪你去?我可以幫幫忙嗎?”
“不用啦,謝謝你。不過咱們有一小段是同路,是不是勞駕你陪我走走。我要回家去。”
“好的,我極願奉陪,而且還要多送你一段。是的,是的,我們要舒舒服服地一起散散步。路上我還有點事情要告訴你。來,挽住我的胳膊。對,就是這樣。我要是沒有個女人挽住手臂,就覺得不自在。天哪!那是什麼船呀!”他們開始動身的時候,他又最後望了一眼那幅畫。
“先生,你剛才是不是說有事情要告訴我?”
“不錯,有的,馬上就告訴你。可是,那邊來了一位朋友,布里格登上校。我們打照面的時候,我只說聲‘你好’,我不停下。‘你好’,布里格登見我不是和我妻子在一起,眼睛都睜大了。我妻子真可憐,讓一隻腳給困住了。她的腳後跟長了個水皰,足有一枚三先令的硬幣那麼大。你如果朝街對面看過去,就會見到布蘭德將軍和他的弟弟走過來了。兩個寒酸的傢伙!我很高興,他們沒有走在街這邊。索菲忍受不了他們。他們曾經搞過我的鬼,拐走了幾個我最好的水兵。詳情我以後再告訴你。瞧,老阿奇博爾德·德魯爵士和他的孫子來啦。你看,他瞧見了我們,還向你送吻呢。他把你當成了我的妻子。唉!和平來得太早了,那位小夥子沒趕上發財的機會。可憐的老阿奇博爾德爵士!埃利奧特小姐,你喜歡巴思嗎?它倒很合我們的意。我們隨時都能遇到某一位老朋友。每天早晨,街上盡是老朋友,閒聊起來沒完沒了,後來我們乾脆溜走了,關在屋裡不出來,坐在椅子上畫畫,舒舒服服的就像住在凱林奇一樣,甚至就像過去住在北亞茅斯和迪爾一樣。實話對你說吧,這裡的住宅使我們想起了我們最初在北亞茅斯的住宅,但是我們並不因此而討厭這裡。跟北亞茅斯的住宅一樣,這裡的壁也透風。”
他們又走了一段,安妮再次催問他有什麼事情要說。她原以為走出米爾薩姆街就能使自己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不想她還得等待,因為將軍打定了主意,等走到寬闊寧靜的貝爾蒙特街再開始說。說真的,她也不是克羅夫特夫人,只得由著他。兩人走上貝爾蒙特之後,將軍開口了:
“你現在要聽到點使你吃驚的事情。不過,你先要告訴我我要講到的那位小姐的名字。你知道,就是我們大家十分關心的那位年輕小姐。她的教名,我老是忘記她的教名。”
安妮本來不好意思顯出馬上領神會的樣子,不過現在卻能萬無一失地說出“路易莎”這個名字。
“對啦,對啦,路易莎·默斯格羅夫小姐,就是這個名字。我希望年輕小姐們不要起那麼多動聽的教名。她們要是都叫索菲之類的名字,我說什麼也忘不了。好啦,說說這位路易莎小姐吧。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