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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摸:“進來這麼長時間了,不想問問?”
姜雪漪很誠實:“想。”
“但不想現在問。”
她嗓音清泠婉約,柔柔的,落在沈璋寒耳朵裡和心裡:“瀲瀲知道陛下想靜靜的呆一會兒。”
沈璋寒笑了,牽著她的手把她帶到跟前來,緩緩睜開眼睛:“怪不怪朕冷落了你?”
姜雪漪笑著搖頭:“陛下從來沒有冷落過瀲瀲,這半個月,您不是哪裡都沒去嗎?”
“您心裡是念著嬪妾的,您也知道嬪妾心中念著您,這就很好了。”
沈璋寒淡笑不語。
她是看見蘭昭媛哭著出去的,可她既不好奇也不問詢,反而安安靜靜替他舒緩疲乏,這點知情識趣便最難得。
後宮人人皆知他半個月不進後宮了,卻沒人能真正明白他需要什麼。
蘭昭媛是很聰明,打從一開始跟著他便是柔弱嬌媚懂情趣的,可她就是太懂,這兩年又貪心不足總想進一步,才讓他愈發的不喜歡。
別揣測,別嗔痴,別自作聰明。
能在他不悅的時候安安靜靜陪著,待心情平復,自然會有想要的後續。
懂他的心思,但又別像蘭昭媛一般太懂了觸碰到他的底線。
沈璋寒厭惡在某些時候被人看得太透。
這麼簡單的道理卻不是人人都曉得,可見美人當如姜雪漪才好。只是如今她入侍時間尚短,還不知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想法不過轉瞬即逝,沈璋寒懶得深究,只垂眸摩挲著她細白如玉的手,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若拿當初的蘭昭媛和如今的姜雪漪比,平心而論,他還是更看中姜雪漪一些。
蘭昭媛雖也聰慧解意,可她性子嬌柔,更多的時候就像一株離了郎君便生存不下去的菟絲花一般,稍稍一陣風就能吹跑。
雖叫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可終究是全然依附於他的,不像姜雪漪遺世獨立,溫柔端慧。哪怕就那麼靜靜站在那,周身便有一種溫和從容的力量,能夠撫慰去他大半不快思緒。
她是讓他可進可退的存在,僅這一點,這世間便再難有了。
沈璋寒直起身子,再次拿起了桌案上堆成小山一般的折
子,溫聲道:“徽州新貢的好墨,你替朕試試。”
姜雪漪乖乖地走到硯臺旁坐下,從旁邊錦盒裡拿出一根雕著祥雲紋的鎏金墨條,輕聲說:“徽州進貢好墨的人想必是換了,瞧著倒和從前不一樣了。”
這盒墨呈進來就一直沒開啟過,沈璋寒還真不知裡頭是什麼模樣。聞言,他擱筆瞧了一眼,頓時瞭然,扯唇嗤笑了聲:“華而不實,盡是噱頭。”
姜雪漪笑道:“好墨須得堅如玉石,細紋如發,隱隱有光澤者為上佳。嬪妾聽聞徽州墨一向是以顏色均勻,落筆順滑而著名,不想今日一見,竟為了上貢而做出這樣華而不實的模樣。”
沈璋寒淡淡道:“管者有變,且是外行,滿心思都是溜鬚拍馬,連好墨為何都不知道,怎能好好為官。朕定要斥責底下的官員,將此人革職,也好正一正徽州官場風氣。”
“只是可惜這盒徽墨了。”
姜雪漪溫聲道:“若陛下不嫌棄,其實也不可惜。”
沈璋寒嗯了一聲:“瀲瀲有好法子?”
她笑著從茶案上取來一塊竹片捏在手裡,柔聲道:“徽墨的心本是好東西,不過是底下人為了討陛下歡心才畫蛇添足,只要輕輕把這金粉雲紋颳去,好好打磨,還是一方能幫著陛下肅朝綱,平天下的好墨。”
沈璋寒垂眼看她,不覺輕笑:“嗯,瀲瀲果然巧手。”
姜雪漪捏著竹片彎眸淺笑:“那瀲瀲替陛下救回來一盒好墨,陛下怎麼賞瀲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