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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明這才信以為真,可狐疑的眉梢仍然扭動,“怎麼會之前我們這邊一點沒收到風聲?照理說,應該不會呀,我對我們這邊的人有把握,他們都是死士,一旦行、刺、計劃失敗,他們決計不會繼續偷生,現在……怎麼會……出現這種意外呢?”
“唉,主持大人,現在沒工夫追究死理了。及早想好對策才是關鍵。你聽我說,我已探明一切詳情,一同前往西北的另一個死士叫劉大虎,已被年羹堯斬殺……那個失手被抓的人叫劉二虎,是劉大虎的親弟弟,江都人氏,據說他已被割掉舌頭,挑斷了手筋腳筋,生不如死哪……”
“姓年的賊子果真好毒辣……”覺明一聲低喟。
“誰說不是?”隆科多急得雙眼發熱,激動之餘抓住了覺明的胳膊,忽然為手掌下肌肉結實的手感而愕然,他不禁起疑,心想:難不成這大和尚也非平凡之輩?然而,這疑惑的念頭只是一飄而過,憂心忡忡的焦慮很快把他全部注意力佔據。他接著說,
“誰也不知道這年羹堯是怎麼想的,但是,現在,咱們可有把柄落在他手裡了。而且,這落網刺客劉二虎據說還將由刑部過審,最終定罪。覺明大師,關於這事兒,咱們倆坐的是同一條船,可得同舟共濟哪!您看,當初,這主意是你出的,這人也是你推薦給我的,當然,憑咱們倆的交情,我自是曉得你這麼做無非都是為了替我出一口氣,但是……但是現在既然出了狀況,嘖嘖嘖……可就叫我大傷腦筋哪……”
說到這兒,隆科多連連搔頭,眼睛先對著放在軟榻邊的鞋子望了望,接著視線很快溜到覺明的臉上,眼角處閃爍出訕訕的光芒。
聽他這麼一說,又被他這麼一看,覺明再明白不過。他話裡雖說同舟共濟,深厚交情什麼的,其實用意卻只有一個。那就是把所有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推。理由他也明說了,什麼都是自己提的,自然什麼責任都得自己承擔。覺明想到這裡,不禁恨得咬牙。心想,難怪當初向李老大推薦隆科多時老大會是那麼平淡的反應,現在我算是明白了。
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一味地責怪也無濟於事。既然隆科多實乃小人,我就不必跟他講什麼君子之道,朋友之義了,小人在乎的只有利益。我好好的在鑽營此二字上下文章,怕就可以藉此事反客為主,把他牢牢攥在掌心。
想到這兒,覺明心安,不疾不徐地端起桌上的香茶喝了一小口,面色逐漸恢復。反拉住隆科多的手臂走到桌邊的椅凳上坐下。
“大人稍安勿躁。此事大人只管放心,不必煩擾。就像大人所言,主意是我出的,人是我推薦的,這責任嘛……自然該由我來擔當。往最壞處打算,就算皇上查到這裡來,我也自會獨立應承下來,絕不會讓大人您受到牽累……”
聽到這兒的隆科多登時滿臉堆歡,皮笑肉不笑地顫抖著近來肥厚起來的下巴,親熱地握住覺明的手,柔和著嗓音欲蓋彌彰道,
“大師怎麼能如此看我呢?您這是分明不拿我當朋友看嘛!我與大師相交多年,此次出事大師又是為我出頭,如今怎能叫我棄密友而獨去?大師……你……你可莫要錯看我了……”
裝模作樣一陣假泣,他抓起茶几上一塊潔淨的手帕用力擤起了鼻涕。
聽著那一連串黏膩濃稠的聲音,覺明只感到說不出的噁心。連抿在嘴裡的一小口茶都偷偷地給吐在了袖子邊。
隆科多接著又絮絮贅述了些描述兩人深情厚誼的廢話,說什麼這幾年雖不再得到子嗣,但自從照大師的密法練就身體以來,自我感覺精神比之前清爽許多,然後先前悲慨的顏色全部褪去,於某些方面特別嗜好的眉飛色舞的表情逐漸在他臉上展露。
覺明立刻明白這是他的趣味所在。順勢在他不解的一些關節上稍加點撥,又拿苟合刺激的密煉之術撩撥了他兩句,這個小人立即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