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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了一聲“嗯”。
夏枝才鬆口氣,說道:“容小姐已經來了。”
“嗯?”丁刷得張開眼睛,“容小姐?”
“是呀!”夏枝道,“小姐您忘了?今兒容小姐來瞧您呀!”
丁扶著額頭撐起身子,頹然靠向身後的引枕,長出口氣,漸漸精神聚攏,才將腦子裡的思路理清晰。點了下頭:“容小姐現在哪裡?”
“在二太太那裡喝茶。芳菲給傳的話,說容小姐等會兒就過來……”
“二太太肯招待容小姐?”丁意外。
夏枝道:“是呀,奴婢也奇怪呢!當初二太太連容閣老女兒的面子都不給呢。”
自然這其中還有其他原因存在。容閣老的女兒,即那書院的夫人來此,是來為柳常青保媒的,二太太當然有理由拒絕,以至趕人家走。但是容小姐登門造訪並未有什麼不妥之處,二太太頂多也是陰沉著臉應付應付罷了。
想在明州時,二太太不也顧及到趙大太太,而不得不與容家兩個和顏悅色地相處麼?
容小姐是個十分拘謹的人,受不了二太太的刁難。丁便道:“你去叫春草,讓她去請容小姐過來。你再幫我準備沐浴更衣。”
“是。”夏枝應下,便出去準備了。
等洗漱完畢,春草便請來了容小姐與她的婢子。多日不見,乍然重逢,自不與當初同。無論是丁還是春草夏枝,都對容的印象極好。除了略微怯弱了些,幾乎真說不出有什麼不好的。大概太過乖巧,看著她時,便有種種平和漫來,使自己也能靜心幾分。
容小姐未有什麼明顯變化,不過冬衣減薄成了一張煙青的肩披,中規中矩搭在身上,顯得似乎清減許多。面色微紅,倒比在明州認識的時候要好,大概是那時水土不服吧。丁還記得,當日去南山寺時攀爬那幾百階的石階,容小姐身子吃不消露出怯態,卻被她嬸子一眼睃來,將全數委屈與渾身的精疲力竭都吞了下去。
此等女子,不應說是全然地唯命是從,怕骨子裡也傲骨錚錚的。
丁跟丁面帶微笑地碰到面,容小姐便在門檻外就行了一禮:“再相逢妹妹已是有官銜在身,請受小女子一拜。”
夏枝笑著半路里扶住她:“容小姐,咱們這裡沒這個規矩。”
容小姐方才靦腆地抿著一絲笑,跨進門來。與丁認了個臉,相互告知了身份,寒暄之話略過不提。
剛坐下,讓春草沏茶,丁聽到了聲響,派喜兒下來。果見是容小姐來了,在樓梯那地方遠遠地斂衽:“奴婢見過容小姐。”
容小姐尋目望去,眼睛亮了下:“你是……貴府五小姐身邊的喜兒吧?”
喜兒不想容小姐這般好的記性,竟還記得自己。往後去侯府,容小姐可是自己的大主子,這個馬屁還是得好好拍的。於是忙奉承了幾句:“奴婢只是一個小丫頭,難為容小姐還記得。咱們小姐也念叨起容小姐過,說是來盛京這麼久都不曾去拜訪小姐。奴婢也慚愧……”
丁想,既然喜兒已經知道容小姐來了,想不讓丁下來也難。於是道:“容小姐來了,還不請五姐下來?”
“哎,奴婢這就去。”喜兒原本就是來探個風的,自然還得上去覆命。於是提著裙子一陣小跑去叫丁了。
容小姐奇怪:“怎麼不見七小姐?”
丁若記得沒錯的話,容小姐當初還與丁妙有過不快,因趙大太太從中幹旋才太平了事。當初那般讓自己難堪,她竟還惦記著丁妙嗎?容小姐的胸襟,倒也實在讓人佩服。若是換成自己的話,頂多也就不過問丁妙罷了,哪裡還會主動詢問起她來。
便答道:“她近日身子不適,就不出來了。還說,讓我代她向你賠不是呢……”
一聽這話便是為丁妙說的,容小姐自然明白。斟酌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