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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優是被一陣哭聲吵醒的,她徐徐睜開眼,坐在她身旁淚流滿面的人正是林淑文。
見女兒醒來,林淑文又驚又喜,揩了揩眼角的淚,著急地問:“湛藍,你終於醒了,你還好嗎?疼不疼啊。”
站在病床另一邊的林自偉也擔憂不已:“我去叫醫生。”
林自偉先行出了病房。許優掙扎地坐起身,只是覺得頭痛的厲害,再仔細一摸,才得知頭上正纏著白紗布。
“湛藍,你不要坐起來。你先躺著。”
許優在坐起來的瞬間才感到自己有點噁心,呼吸的時候連胸口和脖子都在疼。
許優的頭很重很重,她逼著自己去想那場車禍,那輛突然從岔道駛來的貨車顯然是衝著魏鍾然的車而來。
不是意外!
只是後來呢?她忽然想到了魏鍾然,迫不及待地問道:“媽,魏鍾然人呢,他怎麼樣。醒了嗎?”
林淑文神色複雜,眼底一沉地說:“魏鍾然傷了比較重,還在搶救中。”
“我去看看他。”
“湛藍,你現在剛醒不能亂跑。”
林淑文緊緊拉住了許優的手,不讓她到處亂跑。 許優雖然感覺起身很吃力,但還是堅持要起身。就在這時,林自偉帶著醫生來到了病房,讓家屬迴避。許優傷的不算輕,有腦震盪,而脊椎的疼痛讓身為運動員的她更感慌張。
醫生說還需要給許優做全面的檢查才能確定脊椎的傷痛出在哪裡。並叮囑許優這段時間一定要靜養。
許優雖面上答應醫生,但等到醫生離開,趁著母親去洗手間之時,偷偷溜出了病房。她找到護士詢問魏鍾然的病房,得知魏鍾然還在做手術,她又直接上了電梯。她一路疾跑,心頭忽然湧現出不好的預感。
等到她到了手術室門口見到了垂頭喪氣坐在長椅上的魏父和魏母。兩人都愁雲密佈,眼神無光。
許優急急走上前,喊了一句:“魏叔叔,魏阿姨。”
魏母滿眼盛滿淚水,看著眼前的許優,哽咽地說:“湛藍,你怎麼來了?你也受了傷,應該要回去休息。”
“鍾然怎麼樣了?”許優追問道。
聞言,魏母渾身打顫,慟哭不停。魏父深深地吸了口氣,啞著聲音說:“醫生說,即使魏鍾然搶救成功,也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許優跌坐在了長椅上,彷彿一切變得天旋地轉了起來,此時此刻的她,心頭有難過也有憤怒。車禍不是意外,一定是人為的。
只怪這次,她剛剛穿梭到這個世界並沒有提防可能發生的意外。
魏鍾然最後從鬼門關搶了回來,如醫生所說,魏鍾然的狀態甦醒的可能性已經很小很小。魏母每天以淚洗面,她不願意放棄兒子。而魏父也在聯絡國外的醫院,不放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許優在醫院住了一週,教練組和隊友都來看了她,她態度很冷淡,大部分時候,她除了待在病房,就在醫院樓下草地旁的長椅上坐著。她久久凝望著天空,整個人感到變得七零八落。內心還有很多愧疚和遺憾。於冉冉經常來找她聊天,好友努力哄她開心,她卻不知道怎麼應對。後來,陸敬笙終於開口說:“湛藍,你不能這樣消沉下去了,你是要打羽超賽的人啊。”
“你不是要捧著獎盃的人啊。”
許優只覺得心頭有種蕭瑟感,後來她也看了心理醫生,對她來說那場車禍確實讓她有了創傷後遺症。
她想也許是她害了這個世界的魏鍾然。
如果不是她,是不是魏鍾然不會成為植物人。
許優同林自偉說,想要早點出院回到基地,但林淑文看到女兒這種狀態,希望女兒多休息一段時間,因此和林父吵了一架。許優為了讓林淑文安心,答應了她會在醫院多住院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