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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奉劍誘我離開寒雲關,究竟是受青羨林指使另有所圖。還是真心相助?
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奉劍,那麼,我一定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斟酌不下。換了一個人,會為了一個相識不過幾照面地陌生女人,就冒著被主子清洗的危險背叛主人麼?冒這個風險的最大理由居然還是恐防那女人成為被殺地寵物貓——不過。是奉劍的話,真的有可能啊。
這人腦子就是一根筋。想問題的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樣。我不禁搖了搖頭。
大約是我搖頭的動作被他誤解了,他冷颼颼地看著我,使勁地看。
不管你怎麼使勁看我,不該走的話,我還是不會跟你走啊。我嘆口氣,起身拾起還帶著鮮血的冰魄劍,說:“我跟你走。”其實,你的真地不必做這麼費力不討好的事。不管青羨林圖謀的是什麼,我留在這裡都起不了什麼作用,就如同曲靜所說,我只是一個劍客,對於廟堂之爭,劍客根本不具備決定的意義。如果,不是青羨林指使你來帶我走,你就更加不必如此了。第一,我不是小貓,第二,我真的覺得,你很不值得為了我,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去背叛自己地主人。
是的,我還是選擇了信任。因為這個人骨子裡地純粹,與我極相類。幾件事要做。
第一件事,當然是確定葉叔叔留給我的十八個人的誠實度。沒有避忌奉劍的存在,我拎著劍與他一起趕到符素居住的廂房。當然,符素並不是這十八個人的首領,只是他曾是我的劍侍,相對來說,這十八個人當中我最熟悉他。符素的房門大大開著,他坐在桌前,面前擺著十多把銀閃閃的飛刀,很認真地擦拭著。
我輕輕叩了叩門,他立即放下手裡的東西,恭敬地迎了出來:“殷姑娘。”
“上官千闕在哪裡?”我劈頭蓋臉地問了一句。
符素怔了怔,道:“上官公子?據在下所知,應當還在霧山。”
騙子。我暗暗想了想,又問道:“葉朝玄在哪裡?”
符素臉色頓時恭敬了不少,垂首道:“殿主行蹤,在下不敢過問。”
徹頭徹尾的騙子。我看了他許久,指尖微動,劍鞘倏地揚揚起,直接戳在了他鶴頂穴上。偷襲固然是偷襲,不偷襲他也必然躲避不過,所以,我不是很在意動手前有沒和他打招呼。他膝上一軟就跪倒在地,看著我的眼神多了一絲慎重。
我用劍柄點了點他的臉頰,說:“你夠膽。這筆帳,我與葉叔叔算。”
上官千闕畢竟是深入魔教總壇,行蹤也許真的是秘密不能輕易示人,葉叔叔的行蹤有什麼好隱瞞的?難道還有人能把葉叔叔怎麼樣?何況,當我問及上官千闕的訊息時,他心跳脈搏都有明顯的異變,顯然是知情卻只是不說。當然,這並不能斷定他對我所說的姬檀行蹤就是虛言,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當日我躍下懸崖救青羨林,葉叔叔後來跟著下來,如果僅僅是為了落井下石補我一掌的話,為什麼在將我劈落崖底之前,伸手接過了我手裡的青羨林?
我才不相信是因為葉叔叔心腸柔軟,不願誤傷無辜。他就是下來救青羨林的。
我不知道葉叔叔和青羨林到底有什麼關係,但是,我又很理所當然地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當日在董國丈府,我與曲靜交手時,只稍微露了一手流雲袖,過了不到幾天,青羨林就可以無比熟稔、精湛地參悟到流雲袖的奧義。與其說是天資驚人,也可能是早有所學吧?要知道,流雲袖原本是葉叔叔帶回霧山的絕技——聯手青羨林一起耍我,這就是葉叔叔留下這十八個玄天殿執法弟子的用意?
都想圖謀姬檀的皇位,都想擒拿姬檀,對麼?我劍術是不及葉叔叔精湛,想事情也總是缺根筋。不過,我認定的事,我要護的人,誰都別想橫插一腳唧唧歪歪!孤身一人確實勢單力薄,換過來想,我無所恃,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