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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馨點頭，笑意變澀：&ldo;誠然，他有很多缺點，但他人心是很好的。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人，他在意的不得了。&rdo;

熊橙明白素馨真正想說的，她當然也清楚貝翊寧的為人，或者說，真正親近過他的人都會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只是，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勇氣再去接近他，她更沮喪他對她沒有了基本信任的事實。

&ldo;不管怎麼樣，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回來看他。&rdo;素馨說到這裡眼睛微微泛紅，&ldo;還有，我為以前對你的態度道歉。熊小姐，你真的是個好女人，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尊重你。&rdo;

熊橙回到家呼呼大睡，醒來後開啟手機一看，有一條素馨發來的簡訊：他把湯都喝完了，再次謝謝你。

熊橙嘟囔：不想見我，有本事別喝我的湯。

想是這麼想，她已經迅速拇指運動：如果他不拒絕，我再煲湯給他。

就這樣，熊橙連煲了一週的湯，由素馨轉交給貝翊寧。

一切無驚無險，貝翊寧似乎默默接受了熊橙的湯，每次都會喝完，還親手把保溫桶洗乾淨。

素馨對他說：&ldo;既然你那麼喜歡她，為什麼還要固執地不理她呢？你真的覺得這樣做是為她好？也許你會覺得她和你在一起是害了她，但她要是自願呢？&rdo;

貝翊寧垂眸，用左手畫圖稿。

&ldo;翊寧，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一點。&rdo;素馨語重心長地說，&ldo;她放下那邊的工作回來，這足以證明所有了。&rdo;

臨近傍晚，三名警察來到貝翊寧的病房，就兩年半前發生的車禍跟蹤調查。

因為肇事車逃逸，貝翊寧本人對當時的過程記憶模糊，這起車禍至今無法判別是蓄意還是偶然。

&ldo;你當時真的沒看清楚對方長什麼樣子？&rdo;

貝翊寧狀似思考了很久才否認：&ldo;沒有，一切太突然了，當時我完全沒來得及反應，更不可能沒看清楚對方的臉。&rdo;

等警察離開，素馨第一次有了疑心，反問兒子：&ldo;你是真的沒看清楚對方的臉？&rdo;

&ldo;我說過很多次了，沒看清楚。&rdo;

素馨嘆了一口氣：&ldo;要是能記得一點也好，我現在就想著把那個兇手繩之於法。&rdo;

她說完，把舊衣服放進臉盆，慢慢走進洗手間，輕輕帶上門。

貝翊寧放下左手的筆，合上糙稿簿，捻下床前燈，合上眼睛補眠。

那張在郗明哲靈堂裡沉重如石膏，毫無生機的風霜臉，逐漸地和那個風雨夜，支離破碎前的臉重疊起來。

他不會說，也不會再記得。

這樣也好，他不會再有任何負擔，還有愧疚。

手邊的手機簡訊聲響起，他取過一看，還是她的簡訊。

&ldo;貝翊寧，你有沒有禮貌？天天蹭我的靚湯喝，一聲謝謝都沒有。&rdo;

他安靜讀完，然後在事隔兩年半後第一次撥通了她的電話。

&ldo;如果你明天有時間，過來一趟醫院。&rdo;

熊橙沒好氣：&ldo;幹嘛？你要付湯錢給我？&rdo;

貝翊寧停頓了一會，語速很慢：&ldo;湯錢我會付的，還有，我有很重要的話對你說。&rdo;

☆、第61章

熊橙不知道貝翊寧要找她說什麼，以女人的預感來猜，應該不是什麼特別好的事情。

隔天早晨，熊橙拎著煲湯去醫院，越走近貝翊寧病房越忐忑，腦海莫名地浮現一個想法：也許這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