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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的是接下來的幾天,熊橙來醫院都沒有碰上貝翊寧,貝思哲似乎也忘記那天說過什麼,看到熊橙依舊沒心沒肺地喊她&ldo;小熊&rdo;。熊橙暗鬆一口氣,她發誓從此刻起,徹底打消可恥的窺視欲。
只是,這天坐電梯到一樓,&ldo;叮&rdo;的一聲,電梯門分開,熊橙提包,一腳跨出門,就撞上貝翊寧,他絲毫沒有避讓的趨勢,她及時剎車,收回差點踩上他皮鞋上的鞋尖。
抬頭就對上他那雙如千年冰封雪山的眼眸,熊橙的心再一次發虛,她自問此時此刻做不到問心無愧地和他打招呼,於是移動身體,準備當沒看見他一般繞開而前行。
貝翊寧輕輕挪了挪長腿,封住她的去路,垂眸觀察她的臉色。
熊橙愣怔,他幹嘛堵住她的路?
&ldo;記住,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千萬別多管閒事。&rdo;他淡聲,字字卻帶著如千鈞的警示。
言畢,他一側身,繞開她,目光不屑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眼,伸手一按上行鍵,依舊停在一樓的電梯門頃刻開啟,他清冷頎長的身影消失在熊橙周圍。
良久,熊橙輕輕搖了搖頭,用手按了按太陽穴,只覺得頭疼。
外面的夜色濃濃,近五月的天氣已經比前段時間悶熱很多,熊橙脫下上身的小外套,隨意地掛在手臂上,她沒有走向地鐵站,而是沿著附近的商圈閒逛。反正不是週末,熊暉寄宿在學校,回到家只有一個人,也怪寂寞的,還不如置身在人cháo人海中,沾點鬧意。
她一邊一邊閒逛,思考一個問題,什麼時候開始,她習慣了受委屈,習慣了這個劃分等級的社會,習慣那些站在金字塔上的人物彰顯自身的優越,俯瞰在底層營營役役的蟻群。
她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依稀記得,初中時候她是班上的文藝委員,在一次年級文藝匯演上因為質疑評委偏袒隔壁班的表演給出特別高的分數,她當眾站出來表示不滿,義正言辭地請評委老師指出兩個班的表演差距具體在哪些地方。
看,她也做過那樣的蠢事。
現在,她的稜角完全被現實磨得渾圓,即使心裡有再多的不滿和鄙薄,面上絕不會表現出來。
她變得和大多數生活不富裕的人一樣,學會剋制,壓抑私人情緒,不會選擇和錢過不去。
熊橙漫無目的地閒逛了很久,喝完了一大杯冰鎮橘汁,將塑膠空杯捏扁,投進不遠處的垃圾箱。
再看一看周圍的溶溶燈火,剛才的壞心情似乎褪去了不少。
月底,貝思哲出院,出院前一晚,熊橙發了一條簡訊給貝翊寧,提醒他記得給她結算這段時間的薪水。
貝翊寧的回覆依舊言簡意賅:&ldo;明天下午三點你來醫院,我給你算錢。&rdo;
熊橙丟開手機,咬了一口自己做的蘋果塔,揚了揚眉,她終於可以拿到錢,然後徹底擺脫這對極品父子,此生和他們再無糾葛。
當天,熊暉一早就出去找女朋友曉笙玩了,熊橙睡了一個懶覺,起來後做了一頓美美的滑子菇雞肉炒飯,吃完後賴在沙發上看雜誌,等差不多到了約定的時間,她換了衣服,拎上包出門。
下了地鐵,步行前往醫院的路上天色驟變,熊橙的眉心突然跳了跳,她放緩腳步,抬頭看天,嘟囔:&ldo;別下雨啊。&rdo;
到了醫院,貝思哲病房的門是敞開的,熊橙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幕:貝翊寧正抱著貝思哲從洗手間出來。
&ldo;小熊!&rdo;貝思哲的腦袋趴在爸爸肩膀上,對熊橙眨了眨眼睛。
熊橙笑了笑,片刻後直接說明來意:&ldo;貝先生,我是來領錢的。&rdo;
貝翊寧把貝思哲放在床上,彎下腰,提起他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