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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薔盯著小墨蘭的屍體，難以置信地哆哆嗦嗦道：&ldo;你，是你殺了，殺了他……?&rdo;
夜叉刃下的亡魂不止一縷，封薔手上的鮮血不是一星半點。什麼人是死是生，還吊沒吊著一口氣兒，看一眼就能估摸出個大概來。
而這小墨蘭顯然是已經死了，徹徹底底地死透了。
&ldo;是我殺的話，又怎麼樣呢?&rdo;
溫縈語調淡淡，他很好奇‐‐如果封薔知道是自己&ldo;殺了人&rdo;的話，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來呢?
&ldo;這……&rdo;
封薔果然面色一僵，看向溫縈的眼神有些複雜。
許久，她才憋出一句話來：
&ldo;其實，你想殺人的話告訴我，不用你親自動手，由我代勞就好了。&rdo;
十多年來，不曉得有多少刺客悍匪葬在封薔刀下。這麼些人都加起來，少說也夠組成一支迎親的儀仗隊。
對於死亡，她早就見怪不怪。
只沒想到溫縈竟也是一個能取人性命的隱匿型殺手，甚至強大到殺了人後跟屍體共處一室。
更重要的是他居然……還能這樣淡然自若!
如此沉著冷靜，這樣過硬的堅強心態。
真是可惜，溫縈怎麼就生在青樓了呢?
要是生在那專門豢養殺手的什麼閣什麼樓之類的地方，恐怕在殺手中也能成為一代佼佼。
等等!
不對不對，不對呀!
&ldo;呵呵。&rdo;
此時藥效已過，封薔這副模樣看起來又很有趣。溫縈輕笑著，攀上了門框的雕花，勉勉強強站起身來，艱難地邁出第一步。
封薔見狀，立刻不自禁地向後退卻。
前者再進，後者再退。
進一步退一步，最後直把封薔逼得沒地方立足。
終於，溫縈腳下不再動作。只是搖搖晃晃地站定下來，無奈道：&ldo;你不來扶我一下?&rdo;
&ldo;哦，嗷嗷!&rdo;
封薔這才&ldo;醒悟&rdo;過來，瞧著溫縈站也站不穩，說不定剛才搏鬥的時候也受了內傷。
她心下大驚，趕緊一個虎撲沖了上去，雙臂環著溫縈不叫他動彈，緊接著四處亂摸。
&ldo;傷哪兒了傷哪兒了?!哎呀，真是的，你要□□啊，你又不是專門幹這行的，你這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rdo;
並沒有阻止封薔四處亂摸，想要尋找那根本不存在的傷處的手。
溫縈輕輕頷首，下巴就能戳到那黑髮密雲的頭頂。軟軟的，很舒服，溫縈決定就保持這個姿勢不動好了。
&ldo;人不是我殺的。&rdo;
&ldo;啊?&rdo;
&ldo;怎麼啦，覺得可惜，不能把這麼年輕貌美的一個小公子接回麟關去養著?&rdo;明知道封薔絕不會這麼想，溫縈卻故意這樣說。
看她慌亂搖頭，語無倫次地解釋，那感覺，真的是很舒服。
封薔一聽這話，果然特別害怕溫縈誤會，搖起頭來連連不住，硬把滿頭柔軟的髮絲給蹭成亂糟糟一個雞窩。
&ldo;我沒有，我不是!我……&rdo;
我只不過想把你一個人綁回去養著而已。
猛地一個抬頭，露在劉海外頭的光亮腦門兒，狠狠磕上了尖削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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