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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個人崩潰,或者說讓一個人難過、悲傷的方式有千千萬萬種,這些方法又可以分為精神的、肉體的以及精神和肉體同時進行的,」煙花還在綻放,空氣溫度卻慢慢低下來,路哲牽著莫忱的手,起身走向臥室,「我在學生時期經歷了精神上的……折磨?其中還摻雜著腺體的破壞……這算是身體上的?」
「說實話,那算是折磨嗎?我在其中覺得煎熬嗎?」開啟臥室的燈,路哲坐在床邊,莫忱抓著他的手不肯鬆開,坐在面前仰頭聽著,「或許是煎熬的。」
「我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我的存在,不是因為別人的注視、肯定才有意義,並不是別人對我、對我的所作所為報以冷淡的態度,我就是一個沒有意義的個體。」
「沒有別人的捧場,我會變得很可憐嗎?」
莫忱看著路哲投落的目光,在這人一如既往的笑意裡察覺到點點不同以往的意味。
這句話說得太不像路哲,又隱隱貼合他的成就。
莫忱看著他。
誠如路哲父親說的那樣,這個人一路走來順風順水,沒有什麼能讓他停住腳步、為之犯難,惹人嫉妒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久了,就會覺得路哲少年老成,對一切都不驕不躁,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
可是哪有完全「老成」的少年呢?就算是路哲,謙和溫潤的表皮下肯定也會產生一點一絲的驕傲,這份驕傲隨著他愈發優秀的作為不斷保持著。
那麼在面對朋友的異常和同學的冷淡,會難過、自怨自艾嗎?
莫忱思考片刻,覺得路哲大概只會頗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地、失去良好教養般地說一句:「蠢貨。」
然後自得其樂般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看著這些處處比不上自己的人來回折騰。
他在其他方面並不遲鈍,或許早就感知到了父母情緒的轉變,只是保持了沉默而已。
「……」
似乎是看穿了莫忱思考的軌跡,路哲開口:「……除此之外,總會對一些事情抱有幻想,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現在看來,就算抱有一點期待,還是要及時溝通。」
莫忱:「……」
「一點都不介意?」
「肯定是會有一點介意的。」
莫忱又沉下臉色。
路哲被他的臉色變換逗笑:「好了,都過去了。」
「逃避解決不了什麼,明天和我回去見見父母,談一談,然後我們就回來,好嗎?」
莫忱抱住他,無聲點頭,倒也沒說出自己對那兩次對路哲腺體做出破壞的人的下場。
慢慢來好了,莫忱想。
……
路碩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還是疼痛不已。
他緩了好大一會兒才坐起身來,回憶起自己做了什麼、現在在哪兒。
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路碩推開門想確認哥哥的狀況,踉踉蹌蹌跑出來,沒找到路哲,反而和一個完全不想見到的人對上了眼。
「易度安?!」
被喊出名字的人也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要打招呼。
路碩看到這個人就想起來之前的事情,懵懵的腦子瞬間清醒了,當即就想離開,轉身卻發現是自己哥哥的住處,要離開也不應該是自己離開。
路碩面色複雜地又轉回來。
「……你怎麼在這裡?」
易度安十分從容地放下手裡的東西,聞言指了指身邊站著的保鏢和坐在沙發上的餘晗:「餘晗——她老闆和你哥哥出去買東西了,餘晗和他們順路,正好蹭個車,來這邊整理整理東西。」
說完她沒了聲音,客廳沉默下來。
餘晗坐在一邊,拿這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