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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琅也有些愣怔，母妃不是說父皇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嗎？直到莫凌薇叫內侍將他強行請出去，他還如墜雲霧之中。
張賢妃趕到皇帝寢宮的時候，宮中早就已經戒嚴。今日當值的翰林醫官幾乎盡數在此，一部分在前殿商議，一部分在後殿看診，氣氛十分壓抑緊張。
趙琅跪在地上，神情迷茫。
張賢妃道：&ldo;琅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聽宮人說皇上是被你氣的？&rdo;
&ldo;兒臣只是為顧相說了兩句話，未有氣父皇之意。&rdo;趙琅如實說道。
張賢妃低聲道：&ldo;我叫你這幾日謹言慎行，你為何不聽？他們就等著抓你的錯處，你……真是要氣死我了。&rdo;
&ldo;母妃，難道兒臣為了明哲保身，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冤枉顧相嗎？他說不定直到此刻還在為利州路的百姓而忙碌奔走。若他被罷官，那些百姓的希望豈非落空？兒臣做不到袖手旁觀。&rdo;趙琅目視前方說道。
張賢妃多少知道他的性子，現在怪他也沒有用，便轉而問殿上的一個醫官：&ldo;皇上到底怎麼樣了？&rdo;
那醫官搖了搖頭，面容沉重：&ldo;韋大人等幾位醫官在內，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但恐怕不容樂觀。&rdo;
張賢妃在殿上焦急地走來走去，時不時地望向通往後寢殿的小門。那裡現在由禁軍守著，不許人出入，她希望董昌能出來說句話。前日她照顧皇上的時候，明明已經好了許多，都能下地行走了。怎麼被趙琅三言兩語給激成這樣？
&ldo;父皇！&rdo;外面傳來一聲，趙玖跌跌撞撞地進來了。他也顧不上向張賢妃行禮，焦急地向翰林醫官詢問皇帝的情況。得不到明確的答覆，他又走向跪在殿上的趙琅，一把抓起他的衣襟：&ldo;是你把父皇氣成這樣的！&rdo;
趙琅沒有說話，趙玖貼近他道：&ldo;父皇若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rdo;
第一百五十七章
張賢妃連忙命宮人將兄弟二人分開， 趙玖還欲動手，張賢妃說道：&ldo;恩平郡王， 現在不是怪琅兒的時候。皇上在裡面情況未明， 你們兄弟在這裡大打出手合適嗎？&rdo;
趙玖聞言整理了下衣襟，逕自走到一旁去了。
張賢妃拉著趙玖坐下， 喃喃說道：&ldo;希望你的父皇沒事， 否則……&rdo;
趙琅皺了皺眉頭，看到趙玖正在跟御醫說話。而醫官們的態度十分恭敬， 趙玖的氣勢已經儼然是未來的儲君。
入夜之後，韋從才到前殿來。莫凌薇和董昌跟在他的後面， 幾個人的臉色都很凝重。
張賢妃早已等得十分焦急， 起身問道：&ldo;韋醫官， 皇上到底怎麼樣了？&rdo;
韋從道：&ldo;皇上還在昏迷之中，不知何時會醒。就算醒了，恐怕也無法說話或者行動。臣等已經盡力了……&rdo;
張賢妃聽完， 震驚得倒退一步，幾乎站不穩， 幸好被趙琅扶住。明明前兩日還好好的人，怎麼忽然間變成這樣了？她對皇帝並沒有很深的情感，但到底是夫妻一場， 一時承受不住，靠到趙琅的懷裡流淚。
趙玖直直地跪在地上，一邊痛哭，一邊說自己不孝。在場的醫官和內侍聽了， 都十分動容。
訊息很快傳到了宮外，幾個重臣都連夜進宮來探視。
皇帝需要靜養，他們都不敢呆太久便出來了。莫懷琮的眼眶紅透，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對眾人說道：&ldo;皇上如今這般，我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