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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墨搖頭溫和一笑,夾了一塊麻婆豆腐到她碗裡,葉蓮燈心裡已經樂開花了。
突然,一隻手自下而上重重錘上了桌沿,險些錘翻桌上的飯菜。
&ldo;喂喂!老孃還在這兒呢!&rdo;
&ldo;沒事兒呢,我們就當你不在。&rdo;
&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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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後,邢墨幾個人在談話中無意間提到了山楂,惹起了葉蓮燈一發不可收拾的零嘴兒癮。她往邢墨身上失足一撲,便從他那兒撈出不少錢,一轉眼便溜出去買糖葫蘆了。
客棧內除了一兩個睡得死死的房客,便只剩下邢墨和高大娘二人了。
高大娘坐在櫃檯後嗑瓜子兒,一吐一個。
邢墨在喝茶,秋冷,茶盞上的水汽氤氳靉靆,味如甘霖的香氣溢滿客棧。
&ldo;五絕花茶好喝不?不給我來點兒嗎?&rdo;高大娘這一次說話罕見地沒有用吼,她平常的聲音並不高,反而因為夾雜著磁性而顯得很低沉,&ldo;邢副宮主。&rdo;
高大姐說話的同時,她輕輕拍了拍手邊的帳簿,客棧的大門便自動關上了,閣樓上也傳來了輕微的落鎖聲‐‐房間被封閉了,看來整間客棧裡到處都是機關。
邢墨吹了一口茶,淡淡道:&ldo;高先生應當喝過這茶吧,何必問我要,說不定客棧內本就有呢。&rdo;
不知何時,他的背上多了一個長長的藍色布袋,內中是魔琴華燈。
高大姐又磕了一顆瓜子,這一次,她嫵媚一笑,然後又大聲吼道:&ldo;你小子腦子沒毛病吧!我一介女流,你叫我先生?&rdo;
同時,一顆瓜子從她口裡噴了出來,飛到了邢墨面前的桌子上,迅速擊穿足有一拳厚的桌子,留下一個深長的洞眼。
邢墨眉頭都沒有抬一下,喝了一口杯中茶,才抬眸淡聲道:&ldo;紫竹林的舊主,向來不稱林主而稱高先生,素來做男子裝扮、以男子自居,孤高冷艷,殺伐果決,您如今的妝容再拙劣也掩蓋不了您昔日的絕代風華。&rdo;
&ldo;好,這是我今年聽到的最敷衍的稱讚,你倒是和野丫頭一樣敷衍。現在終於只剩我們倆了,有些話可以敞開說了吧。&rdo;她說&ldo;野丫頭&rdo;的時候,就像是在說&ldo;葉丫頭&rdo;一樣。
一提到葉蓮燈,邢墨的語氣就微不可查的變了:&ldo;高先生,今日燈兒多有得罪了。&rdo;
&ldo;這麼久了,她沒猜出我是誰?&rdo;
&ldo;不,燈兒猜到了,早在住進來時便猜到了,從牆上的字畫和客棧內以小藏大的陣法格局她就推了個七七八八。不然,您以為以她的性格,會輕易答應給您當夥計使嗎。&rdo;
&ldo;喲,她親口和你說了?&rdo;
邢墨微微變了臉色,&ldo;邢墨自認為,有的時候我比她自己還要懂她。&rdo;
&ldo;嘖,能別再我面前說這種肉麻話不!那野丫頭究竟怎麼回事,居然裝作不認識我。知道身份是一回事,認不認識又是另外一回事。當年偷了我的紫錦燕魚雕一溜煙兒就跑了,老孃派出去那麼多人全都被她打個半死,要不是我抓住了你……&rdo;高大姐把腳放在櫃檯上,打了個哈欠,懶懶地問到,一雙狹長的眼睛裡流光閃爍,忽暗忽明,&ldo;還有她的武功,七八年過去了一點長進也沒有。這,可不是當初的她。&rdo;
&ldo;燈兒這些年遇到了不少事。&rdo;邢墨的聲音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