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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暖被她說得難堪,也只能悶聲回道:&ldo;姐姐誤會了,這怎麼可能。即使是我們,學的也不過幾句詩文,兩三首彈詞,能應付一下就算了。&rdo;
&ldo;哦?可是有人吹噓,禮儀詩書,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無一不精呢。&rdo;迎鳳息輕笑一聲,有意無意地看向欲裊。
欲裊皺了皺眉,卻笑了起來:&ldo;二少夫人不信,要比一下嗎?從前學習,年年都是我們之中學得最快最好的,欲裊沒本事,從來都是最慢最差的,二少夫人若要比,欲裊先陪二少夫人比試比試好了。&rdo;說的話雖然自謙,可字字說來,卻分明在說迎鳳息連他也比不上,跟別說是李四了。
迎鳳息冷笑一聲:&ldo;煙花之地魅人之技,我當然比不上,若說……&rdo;
&ldo;夠了。&rdo;迎鳳息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像是一下子壓住了桌面上的紛爭,迎鳳息頓時噤聲。
芷商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又看了欲裊一陣,才緩緩地開口:&ldo;吃飯便吃飯,多說無益,鳳兒,說話要曉得分寸,你是我芷家的少夫人,怎麼能跟人爭論這種不三不四的話!&rdo;
迎鳳息恨恨地看了欲裊一眼,低頭乖巧地應道:&ldo;是,媳婦知錯了。&rdo;
&ldo;明天進宮的事,清炎清倦自然有分寸,你不必操心。&rdo;芷商又淡淡地說了一句,才招呼都停了下來不敢繼續吃的眾人,&ldo;都吃飯吧,好端端一頓飯,看吵成什麼樣子,真是掃興。&rdo;
眾人依言起筷,一頓飯下來,相安無事。
吃過飯後,李四跟芷商聊了一陣,見欲裊臉上隱約有了疲倦之意,知道自出秦來以來,因為作息時間的不同,欲裊精神總是不好,心下一陣痛惜,湊近他耳邊,柔聲問:&ldo;累了嗎?累了就先去休息吧。&rdo;
聽李四這麼說,芷商的目光也轉了過來,看著欲裊。
欲裊笑著搖頭:&ldo;不累,是看到老太爺跟你聊天,突然覺得能找到自己的親人真好啊。&rdo;
芷商微微一笑:&ldo;聽清炎說,你們三個都是被拐賣的,這些年,沒想過去找自己的父母嗎?&rdo;
欲裊臉上黯然,勉強一笑:&ldo;小時候的事,我都不記得了。&rdo;
&ldo;哦?&rdo;
&ldo;之前不知道是生病還是受傷,反正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對虧年年,一直守著我。&rdo;欲裊淡然地說著,說到後來,臉上那一抹淺笑,叫人心動。
李四忍不住伸手去握他的手,憐惜地道:&ldo;沒關係,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的親人也是你的親人。對吧,爺爺?&rdo;
見李四笑著看向自己,滿臉期待,芷商乾咳了一聲,道:&ldo;嗯,他既然是你的人,那這裡當然就是他的家了。&rdo;
&ldo;謝謝爺爺!&rdo;
李四拉著欲裊,笑了開來,低低地湊在欲裊耳邊,不知說些什麼。
&ldo;微泫你呢?&rdo;似乎這時才看到坐在一邊離得遠遠一直不說話的微泫,芷商笑著問。
微泫呆了呆,才回過神來,道:&ldo;就是普通的農戶吧,住哪裡也記不得了,只知道離揚州太遠,所以也沒怎麼去打聽。&rdo;
李四和欲裊這時才看向微泫,似乎這麼多年來,微泫都從未認真提起過自己的家人。小時候會偶爾說自己爹爹哥哥很厲害,過了兩年也沒再提起了。
&ldo;小時候的記憶,還有麼?&rdo;r
&ldo;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