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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碰擊硬實的胸口,聞到了少年人校服衣料上的淡淡薄荷香,夏季的校服薄,她臉上五官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熨貼的骨架和體溫。
夏仰連忙慌張地往後退開了幾步,低聲說了句「抱歉」,捂著痠疼的鼻子抬眼。
「…」
是段宵。
真是冤家路窄。
他甩了甩被籃球打麻了的手臂,人逆著身後夕陽光,低眸悠悠閒閒地看她:「撞哪兒了?」
夏仰沒回答,才想起自己的手機螢幕還亮著,上面正顯示著羅良琛的手機號。
她立刻關掉了螢幕,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裡,盡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第一次做這種虧心事,女孩脖頸到臉都不可控制地泛紅了。她自己清楚,是因為不懷好意的心虛感在作祟。
做惡人對一個好孩子來說太難。
光是隻動了個壞念頭,就已經被高緯度的道德感鋪天蓋地地包裹住。
可這場景落在對面男生的眼裡,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端倪。
她在臉紅什麼?
段宵喉結滾了下,慢悠悠地走近兩步,連聲音都放輕了些,笑著問:「嚇到了?」
「沒有。」
夏仰不欲和他多說,冷淡道了聲謝,匆匆從他旁邊的過道上離開。
可就算她走得再快,也沒法不經過邊上的籃球場。那有一群男生,在朝他們這個方向吹口哨。
段宵撿了球回到他們之間,那一夥人笑得更起勁了。
「英雄救美啊我的宵!你的少男心現在是不是在砰砰跳?讓你澤哥哥來摸摸。」
陸嘉澤邊說,邊故意噁心人地裝成一副禍國妖姬模樣,嬌俏地豎起蘭花指戳了戳他胸口。
段宵直接警告地反錘他一拳,看了眼不遠處的那道背影:「滾,別胡說八道。」
「誰胡說了?你剛才擋球那動作可太快了點吧!天殺的,我們段大公子動春心啦哈哈哈哈!」
「她叫什麼來著…夏仰?我們宵爺是不是要去追人了?」
「還否認!行了啊宵爺,兄弟幾個誰不知道你就喜歡新同學這樣的。黑長直,臉小小白白,又嬌又純的,還特有氣質是吧!」
「就是啊,你那幾個物件不都是這種型別嗎?哈哈哈哈你這心思是真藏不住一點兒…」
他們調侃的笑聲很大。
都囂張到覺得就算被沒走遠的夏仰聽到也無所謂。
籃球場差點被球砸,夏仰只覺得遇上段宵太晦氣倒黴。
傍晚,她去了鬧市區的市場買毛巾、牙刷和紙巾這些東西。回來時,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
其實學校附近的商場超市裡也有這些賣,可市中心的商品比原價翻了一番。
夏仰為了省錢,才多走了兩站路。
大姑知道她父母的存款都在她手上,雖然存了定期,但有一張卡上的錢每年都有到期一筆。
沒多少,取出來用於生活開銷卻剛剛好。
可夏仰還是過得很節省,因為她要經常寄錢給在京郊鎮上讀高一的溫雲渺。
也努力攢著,希望能慢慢還清大姨生前治病欠的手術費和醫藥費。
宿舍樓在學校的東門,走老街過去會經過一條深沉寂靜的衚衕。夏日夜晚裡的涼風習習,月光和路燈光一同照在牆頭上。
層層疊疊的茂密梧桐葉子被風吹得嘩啦啦作響。
啤酒瓶丟在牆角傳出一聲「噹啷」,幾道流裡流氣的男聲靠近:「喂,那個妹妹。」
「說你呢!」一道蠻力拽著她書包帶往後拖。
夏仰聞到一股難聞極了的劣質酒味,皺著鼻子開口:「幹、幹什麼?」
「幹你行嗎?」眼前一個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