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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克,這是靈魂的重量。我看著緊閉的窗戶,不知道昨晚與我講話的,是迴光返照的老人,還是飄移在病房上方的,他那來不及飄出窗戶的二十一克重的靈魂。
楊帆在被窩裡焐了半個多小時,我的寒冷已經漸次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性慾高漲。小天使偎過來的身體就像一條光滑的泥鰍,我伸出雙手將她扳平,緊緊地握住了那對誘人的Ru房。而楊帆將她的裸體十分配合地攤在我面前,臉上竟沒有半分的抗拒與羞澀,但我卻害怕了——我意識到這麼一對完美的Ru房,不應該在我的手中與世界永別,更不能被無情的子彈所洞穿。我狠狠地壓抑著自己的情慾,告訴她我們不能夠躺在這兒接受命運的宣判。
楊帆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鬍子茬,問:“那我們還能怎麼辦?”我說我也不知道。楊帆嘆了一口氣,又說:“小峰你別動,讓我用手記憶一下你的臉,被槍斃了我下輩子還要和你在一起!”我的確想不出辦法,便只能躺著一動不動,任憑楊帆溫潤的小手,一寸一寸地遊走在我的臉頰上。接著只覺一滴眼淚滴在了臉上,我睜開眼,看到即將與我永別的楊帆,她的眼眶裡彷彿鑲著兩顆璀璨的水晶。我從那兩顆水晶中,聯想到了我人生旅途上的所有朋友,將他們一個又一個權衡了一下,最後終於從雜亂的恐懼中甦醒過來,爬起床給蔡小田打電話。
我在這邊小心翼翼地解釋了幾分鐘,蔡小田詢問了兩個關鍵細節,在得知楊帆道義上的“無辜”後,他爽快地答應了。蔡小田告訴我深夜開摩托車很容易被警察盯上,叫我們想辦法逃到歌樂山腳下的楊公橋,他明早六點從山上騎車下來接我們。放下電話,面對著身旁楊帆的梨花帶雨,我又有了一股用身體擁抱她的衝動。但一想起王大娘那張燭光下飄移不定的臉,我的全身又是一陣冷顫。為了以防萬一,我躡手躡腳地來到門邊,竟然真的聽到了王大娘對孫兒的呵斥:“快進去睡覺,把門給我關好,一會兒警察要來抓殺人犯!”我被嚇得魂不附體,差點沒尖叫出聲來——敢情王大娘已經打了110,警察已經包圍了整棟小區?慌亂之中我又折向臥室,窗外的小區一片漆黑,唯獨樓下停放著兩輛警車,再一仔細辨認,車旁竟然站了五個警察!
當時的我真是混亂極了,情急之中攥了一把菜刀,拉上正在收拾衣服的楊帆就往外跑!然而,非常不幸的是,我們剛出門就看到了手拿蠟燭、臉色莊重的王大娘!我緊張萬分地將菜刀橫放於胸前,吼到:“你,你不要過來!”王大娘嚇得手一抖,蠟燭就掉到了地上,整個世界突然漆黑一片。
就在我不知道該把菜刀架在王大娘脖子上,與警察對抗,還是該趁著眼前的黑暗,拉上楊帆逃離的時候,小貓“活著”無所事事地踱了出來,它對我們說:“喵喵喵!”舉棋不定之中,卻聽到王大娘用一種驚恐地口吻問:“小,小李,你,你要幹什麼?你怎麼要殺死冬柄?”我莫名驚愕,問:“什麼?什麼什麼?”王大娘說:“你還不知道?五樓的冬柄前不久被人捅了,吳警察說兇手很可能藏在我們這個小區裡。難道不是你們嗎?”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當然不是我們!”
王大娘這才放下心來,問:“那你拿著菜刀幹什麼?”我尷尬地笑了笑,王大娘也就不再過問。她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將蠟燭點燃,對我們色厲內荏地說:“唉,這世道!最近這周圍怎麼就那麼亂?小李你們可沒看見,冬柄身上全是血,白床單都被染紅了……嘖嘖,現在的年輕人怎麼動不動就舞刀弄槍?”這時內屋的凱凱咳嗽了兩聲,王大娘連忙壓低了分貝,悄聲說到:“你們快回去吧,記得鎖好門,一會兒警察來了記得配合他們,啊!”
回到屋中,楊帆趕快跳進了密室,之後又躺在了床下,但這樣明顯還是無濟於事。到最後她失落地爬出來,建議我趕快告發她,說不定還可以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