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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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收,撐下去,不知可撐到何時。”
規規矩矩、戰戰兢兢的,肯定給她連珠而來的問題塞至啞口無言,皆因不可說出真相,而可供利用的理由沒一個站得住腳,惟有以江湖口吻答她,還可以含糊了事,再隨機應變。龍鷹清楚她心思細密,精於宮廷內鬥,只要她的大方向弄清楚“範輕舟”是否她可用之人,不會逼他入窮巷。
楊清仁雖聽到他耍江湖手段,卻不以為異,淡定悠閒。
太平若無其事的道:“見好就收?好在哪裡?”
龍鷹嘆道:“若只我單獨一人,天掉下來當被蓋,問題在大大個貨攤擺在那裡,輕舟不為自己著想,也須顧及一眾兄弟,特別是隨小民來的竹花幫兄弟,若他們有閃失,輕舟如何向桂大哥交代?”
明示、暗示齊出,施盡渾身解數,最後一句至為關鍵,連消帶打,使太平不看僧面看佛面,念著與桂有為的交情,不在此事上留難“範輕舟”,定要逼他說出與田上淵間的事。
提起桂有為,亦令太平想起龍鷹。
太平徐徐道:“這樣離開,範當家便有保著他們的信心嗎?”
龍鷹終認識到太平厲害的一面,能迅速掌握時局,因而明白事無善了。而若非因醜神醫牽涉其中,她該沒有閒情插手理會,但因關係到與韋后的鬥爭,令“範輕舟”的撤走,成為她目前關心的首要大事。
龍鷹微笑道:“長公主明察,輕舟以水戰起家,只要出關進入大河,如魚歸海,任對方如何強大,輕舟仍有自保的信心。長公主放心!”
太平不置可否,令龍鷹這番話頓然變得頗有“口出狂言”的味兒,轉向楊清仁道:“河間王怎麼看范家的瞧法?”
楊清仁好整以暇的道:“清仁在想,任何在馬球場上領教過範兄手段的人,都不敢認為他說得出,卻做不到。”
稍頓,續下去道:“像今次範兄來京,初時沒人看好他,可是,正如球賽,個個只能睜著眼呆瞧他一球接一球的入洞,竟沒人可改變這個形勢,長公主便明白清仁意何所指。”
龍鷹早曉得楊清仁會配合自己,但仍沒想過他可如此生動精采的說出來,難得沒一句可惹起是非、指名道姓的話。
不論自己、太平,又或楊清仁,均避提“田上淵”三字,雖所說的沒一句與田上淵無關。
太平仍沒明顯的表示,目光回到龍鷹處,悠然道:“打馬球有打馬球的規矩,可是,如對方不守規矩,範當家仍有言勝的信心?”
說時眼神轉銳,不放過龍鷹任何表情變化。
在現時皇族的領袖裡,李顯和李旦都差她很遠,亦只可從太平身上,看到女帝遺風。
純以人比人,韋后學到的是女帝的皮毛,太平卻得傳女帝的精髓。
正因太平深明“一山不能藏二虎”的道理,又知悉田上淵心狠手辣的作風,更曉得宗楚客與武三思暗裡進行的較勁角力,故不瞧好“範輕舟”的離京。
假如龍鷹沒法說服她,太平將介入干涉,只要她向李顯說幾句話,整個大河的水師船隊將動員,保護醜神醫的大駕。
這是楊清仁事前猜不到的發展,聞言現出凝重之色。
他奶奶的!
太平再非以前的太平,沉著厲害,果斷有為。
龍鷹從容笑道:“此正為輕舟求之不得的事,因小民比任何人更不愛守球賽的規矩,束手縛腳的,可以打一場沒有規矩的球賽,當非常痛快。”
太平步步進逼的道:“範當家不愧‘玩命郎’的稱號。只是,範當家剛說過不得不為隨來兄弟著想,現在又要他們陪你一起去玩命,不嫌前後矛盾嗎?”
龍鷹沒想過太平的詞鋒可以變得如斯凌厲難擋,抓著自己說話的漏洞,來個窮追猛揍。同時清楚她對自己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