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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筒裡沒聲音,宋博彥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試探,「姐,你有空去看看二哥唄,好歹你們……」
「我沒空。」宋楚生硬打斷他的話,連再見都沒說就切斷通話。
宋博彥握著手機,呆了幾秒,挫敗感油然而生。哎,話說他真的很佩服二哥,竟然能在堂姐這種態度下熬了三年。
宋楚將電話扔在床頭櫃上,拉高被子,像困惑的小獸蜷臥在床上,怎奈輾轉反側都不能寐,最後只得翻身仰躺看著屋頂晦暗的光線。她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到宋博彥來電話的目的,原本她該恨江少卿奸詐,利用外人來哄自己回去,可想到他受傷的手,心房竟酸脹難耐,她用力甩甩頭,摒棄掉那些奪人心神的畫面,似乎怕一想起就會萬劫不復一般。
失眠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著,醒來時一看鬧鐘竟8點一刻。她暗叫一聲「遲到了」,翻身爬起來,衝到衛生間洗漱一番,再隨便往臉上拍了點爽膚水就抓起個外套急匆匆地出臥室。
站在玄關處換好鞋,剛想關門,一抬眼就看到鞋櫃上昨晚打包回來的芝麻糊。
她握著鑰匙,愣在原地……她曾經有多任性,高考前夜跟他通電話嚷著要吃九門小吃的芝麻糊,他笑著應好,並許諾明天她考完就能吃到。北京到廣州幾千公里的距離,她原本以為他只是哄哄自己,可當第二天,當考完語文走出考場,看到校門口那個單手插兜,老神在在的男人時,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她坐在學校門口的餐廳裡,笑得眉眼彎彎,舀一勺陳皮芝麻糊在嘴裡,綿綿膩膩的香味在舌間磨化,明明沒加糖,卻濃得如化不開的蜜。
這些年,他總是這樣慣縱著她,那樣深厚的情誼,怎麼可能忘得一乾二淨?
宋楚忽然想到陳媚那天的話,「小楚,愛與恨只在一念之間,他愛了你那麼多年,做了那麼多事,難道你就沒動過心,還是你喜歡過他而不自知?」
當時她惱羞成怒的否認,並強調,「我對他只有恨。」可是那個「恨」究竟是用來告訴世人,還是欺騙自己?
深吸口氣,宋楚換上鞋匆匆帶上門。好在運氣不錯,出小區門口就攔到計程車,報了地點,宋楚靠在椅背上看窗外飛馳的景物,眼見過了紅綠燈口就到單位,她摸出錢包,瞟向計價器,就這樣看見了斜前方那輛黑色亞光的攬勝。
她滯了一瞬,心臟不由緊縮。這款車的這個顏色是極特殊,也是極好看的。記得當初陪他去買車,一眼就被4s展廳裡的攬勝吸引,指了指車說,「就買這輛吧,我喜歡這顏色。」
銷售經理誇她好眼光,說這叫亞光黑,全b市就這麼一輛,是廠商推出的限量款。物以稀為貴,唯一的顏色,價格自然不便宜,足足比同款其他顏色貴了好幾個零。那時他的公司剛剛上軌倒,花這麼多錢買輛車實在不值,她委婉的說再考慮考慮,他卻拉住急欲走人的她,笑眯眯的開了支票,「千金難買心頭好,你喜歡最重要。」
聽說江伯父為了此事還罵了他幾句,大意是這車太過招搖,有違他低調內斂的性子。如今,這顏色依舊稀少,只是不少車主用貼膜的方式把顏色改過。乍看下沒區別,仔細看還是能區分山寨與正版,前方那輛想必就是山寨。
怎麼又想起他?宋楚咬著唇,有些驚慌失措,這兩天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何總陷入有他的記憶?是因為跟陳媚吐露壓在心中的往事勾起回憶,還是因為那個……失控的夜晚?
認真算起來,那一晚應該是他們的第二次吧?剛結婚時,她堅持不跟他同房,他也由著她,主動搬到客房去睡,後來她到單位報導,索性申請了宿舍,搬出那她一刻也不想待的地方。
那天早上她氣急敗壞的罵他「混蛋」,可這兩日,每當夜闌人靜時,一些破碎的畫面就不斷閃出來,即使她不願意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