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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下一筆。
片刻之後，淨身符落筆，鬼修身上乾乾爽爽，打結的長髮都變得順滑。
蘇九歸道：&ldo;記住了嗎?&rdo;
溫七愣愣地點頭，蘇九歸畫得很慢，這個符咒也沒幾筆，他是傻子也能看得清。
蘇九歸道：&ldo;回去自己練習。&rdo;
溫七被蘇九歸當過兩次筆，還是不太習慣，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再看了看鬼修，訝異道：&ldo;大頭，你變好看了啊。&rdo;
鬼修一直把自己弄成一副噁心模樣是為了嚇唬人，被蘇九歸這麼一弄露出本來面目來，長得挺周正，老老實實的樣子。
溫七想到一個不太恰當的比方，以前鬼修是個野豬，那現在像個家豬。
鬼修聽到這句話差點兩眼一翻氣過去，侮辱，這是侮辱，他長這麼大，還不知道自己能成為教徒弟演示的法器。
蘇九歸看得出來鬼修正在氣頭上，也沒想再去刺激他，把鳥籠放在石桌上，道：&ldo;你不如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rdo;
大頭大頭的叫，聽起來也沒規矩。
鬼修被他折騰得沒了脾氣，問：&ldo;你非要讓我當你的靈寵?&rdo;
他就像是個被強行擄走的貞潔烈男，一心納悶兒，他長得這麼難看，蘇九歸這位大老爺到底看上了他什麼。
蘇九歸看他已經鬆動，道：&ldo;你不願意也行，當個小鳥養著也行。&rdo;
鬼修沉默了，想到季原初昨夜給他的囑咐，季原初是要讓鬼修當他的暗樁。
鬼修本來百般不願，他走鬼道是為了嚇人，連季原初都沒把他收為靈寵，堂堂七尺男兒怎麼甘願屈居人下?
可季原初的話他又不得不聽。
他不可能做得那麼明顯，前一天對蘇九歸的愛答不理的，今日非要湊上去給他當靈寵，演戲也要演的像一點，悠悠道：&ldo;你怎麼不說我有什麼好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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