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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就連寧風眠也被驚駭得跪了下去,沒有人找祝文帝要過東西,帝心難測,現在是討了歡心,可下一秒也是會動殺心的!
“哦?”祝文帝揚了揚眉,還從未有人直接找他要過東西,這個沈槐之有點兒意思, “何事?”
“草民原本是寧風眠將軍的沖喜之妻,後與將軍和離,現在只想找聖上討一個準,希望聖上可以命寧將軍重納草民為妻。”說罷,沈槐之朝祝文帝認認真真地磕頭行了個大禮。
沈槐之:寧風眠,我為了嫁進你們老寧家可真的是豁出去了!
寧風眠:……
祝文帝一怔,但又迅速地調整好自己的失態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不要官職不要金銀,居然要是的一紙婚書,有意思有意思!朕準了!”
整個大殿之中頓時又洋溢起了快樂的氣氛,唯有躲在殿外窗下偷聽的長平公主咬著手帕紅著眼眶一跺腳跑開出去。
原來將軍得勝歸來平反昭雪後,寧風眠便又一次成了高不可攀的安西侯,祝文帝本有意將自己的長女長平公主許配給寧將軍做夫人,不料卻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而且這程咬金不僅戰功卓越救北疆於水火,還與將軍感情甚篤,在這朝堂之上突然求賜婚,害得祝文帝堂堂一位君臨天下的帝王竟都無法對他說出一個“不”字。
不愧是可以搞定驃騎大將軍的男人!
天鏡十六年的霜降,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
冷清了將近一年的安西侯府重新變得熱鬧起來,侯府裡外全都煥然一新,就連侯府大門上的銅釘都被擦得錚亮無比仿若星辰。
從來不喜鋪張浪費的寧將軍此次卻一改節儉清冷的軍人作風,所有的婚禮用品均是選用的最為上等最為絢麗的貧瘠。府中五步一暖爐,三步一花燈,處處都是大紅色的絲綢紮成的同心結下面綴著“寧沈同心”的刺繡小品——不用說這肯定都是出自女紅院姑娘們的手,扇扇窗戶皆覆蓋了大紅囍字,而府中院內更是令人瞠目結舌地堆滿從南方快馬加鞭運送來的怒放的薔薇。
一切都是如此的奢華富貴,就彷彿兩位新人是從未感受過人間疾苦的富家公子,在錦繡堆中懵懂長大,那些硝煙戰火鮮血死亡和背叛都是隻存在於話本之中的駭人聽聞的事物。
婚禮的每一處細節都在向外界表達著同一個意思,新郎是如此的重視和珍視這一場婚禮,認為自己的心上人配得上這世上全部的所有的最華美的東西。
婚禮上賓客如雲,七個葫蘆娃正拉著眼睛還沒恢復完全的阿九七嘴八舌地搶著講自家兩位主人沒羞沒臊的故事,金姑娘抱著已經能坐直身子的小張燈高興得抹淚,而小張燈本人則對外間事物充耳不聞一心一意地對付著手中那塊沉甸甸香氣四溢的奶糕,而那位端方勇敢的戶部尚書吳大人總算壯起了膽子紅著臉和寧晚意坐在主桌相鄰的位子上。
寧風眠將那塊焦黑的木塊埋進小院中那棵光禿禿黑黢黢的槐樹下,卻發現本已經枯死多年的槐樹不知何時居然長出一支新枝,雖然只是灰灰很的小一支,卻意味著生命力頑強,正在積蓄著力量等待來年的春天。
沈槐之沒有選擇從沈家出發,而是獨自一人端坐在他去年剛進沈家的時候被指定住的那間小屋,四周很安靜,只聽見遠遠的地方傳來絲竹音樂聲和賓客們的談笑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對寧風眠的濾鏡足夠厚,他甚至感覺自己聽到寧風眠和人談笑的聲音。
沈槐之望著鏡中的自己,這一次他也沒有穿去年的嫁衣更沒有蓋上喜帕,而是選了和寧風眠款式一模一樣的新郎禮服,只是他是的暗紅色外袍玄色裡衣而寧風眠是的玄色外袍暗紅色裡衣,他和寧風眠從來都是勢均力敵,沒有嫁娶,只有二人合為一個家。
一切都和去年不一樣了,萬幸人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