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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寂靜黑暗中的朔方城下,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湧動的暗潮。
一個身影探出城頭,左右張望,確定四下無人後,直接扔下一根麻繩,翻身出牆,順著繩索就滑下了高牆,乘著夜色一頭扎進外間的黑暗中消失不見。
當然不是個例,薛仁貴等人立身營帳外,已經看到了好幾撥出逃的人員,他當然不會去阻止。
這些人甚至連繩索都不收取,任由它留在原地晃盪,也為後來者提供了便利。
半個時辰前,靠南方的城門處傳來一陣喧譁,喧譁持續了一陣,又平靜下去了,想來是有投機之人準備開門獻城,卻最終失敗了。
薛仁貴也不在乎。
就算是城門洞開,他也沒必要現在就組織人手衝進去,黑暗的環境對於裝備新武器的隋軍容易造成誤傷,他大可等明天大家養精蓄銳,再堂而皇之的直接橫推朔方城。
回到朔方城內。
皎潔的月光灑落窗臼,映照著梁師都似熟睡的面龐。
忽然,一朵烏雲飄過,擋住了投射下來的月光,屋子中瞬間陷入黑暗。
屋子暗了,匕首上的寒芒卻亮了。
一抹青色冷光,倏然自床邊急亮,而後似天外流星般遙指床上熟睡的梁師都。刃尖寒芒急吐,去勢迅如風雷,快得不可思議,急得驚心動魄,這要命的一刺,於瞬息間斬破了月色,來勢洶洶。
匕首亮一瞬,房間也亮了。
那床榻上同起一道黃芒,乃是火槍口噴射出的焰光。
梁師都起身坐在床頭,將藏在被子裡的槍扔出老遠。
真是諷刺。
拿著敵人的槍,槍殺自己人。
看著躺在床邊心胸寬廣,死不瞑目的乾兒子,梁師都心中五味雜陳。
乾兒子說得對,是自己太固執,擋著乾兒子的路了,可是又有誰替他想過他的路呢?
罷了,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
梁師都枯坐床頭,等待著自己最後的審判。
天亮了,陽光重新灑落大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激昂的擂鼓聲自西城牆下響起,薛仁貴的軍隊已整齊的列隊在空地上。
薛仁貴打馬上前。
“梁師都!本將軍惜才,今日,便再給你一個投誠的機會!”
梁師都站在高樓上
“薛仁貴!休要多言!自古君王死社稷,我豈會如那劉阿斗一般,平白讓後人看笑話,那你也太小看我了!”
見梁師都瀕臨絕境仍勸降未成,雖然在意料之外,道也是情理之中。
“我尊重你這個對手,也尊重你的選擇!”
“既如此!”
“今日!”
“你我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薛仁貴打馬回走,退入陣營中。
經過昨日一天的晾曬,不少的火藥已重新可以使用。
總攻開始!炮火開道,步兵壓上,一時間,戰場上槍炮齊鳴,喊殺震天。
第一輪炮火後,槍兵便已經透過開啟的豁口衝擊了進去。
一隊隊計程車兵魚貫而入,然後迅速散開作戰隊形。
一部分人佔領街巷,一部分人佔領城牆,朔方城的城門很快失守,四門大開,更多的隋朝士兵如海嘯一般湧入城中,槍聲四起。
手持刀兵和弓箭的梁國士兵根本無法正面與隋軍對抗,只能躲藏在廢墟或建築的角落裡,伺機偷襲。
戰況完全就是一面倒的碾壓。
大軍很快逼近內城,又是一輪炮火,內城門破。
此時梁師都已經遣散周邊所有侍衛,一個人枯坐在大殿的寶座上,外間的槍響和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