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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看起來只有巴掌大，他轉頭看傅棲樓，&ldo;我好冷。&rdo;
傅棲樓沒關窗，只是抬手攬住了他的肩膀。
兩個人都沒說話，安靜地分享了窗外的最後一縷夕陽。
等到天全部暗下來的時候，林昑棠制止了傅棲樓要開燈的動作。
&ldo;好抽嗎。&rdo;他指指傅棲樓放在手邊，已經空了一半的煙盒。
傅棲樓搖頭，抓住林昑棠的手放去一邊：&ldo;好孩子別想些有的沒的。&rdo;
話這麼說著，他卻自己隨手抽了一根出來，扭頭點上。
林昑棠轉頭，看見白色的縹緲煙霧從傅棲樓的薄唇間凝成虛幻的形狀，最後散在他濃黑的眼睫上。
&ldo;送你回來那天，學校找我談話了。&rdo;林昑棠剛開口，就被冷風灌了一嘴，嗆得咳嗽了一聲，傅棲樓皺著眉轉頭，立刻掐滅了煙，關上窗，反手開啟了廚房的通風。
林昑棠轉過身靠在流理臺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拖鞋：&ldo;問我之後的志願。&rdo;
無論是自主招生，還是其他一中合作的專案，的確都要從高二就開始準備了。
學校特地找了林昑棠談話，問他是想繼續物理學術這方面的研究，還是說有其他的想法。
那天林昑棠在學校留到很晚，卻始終沒有給老師一個確切的答覆。
&ldo;嗯。&rdo;傅棲樓的嗓子有些沙啞，&ldo;那你的志願是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rdo;林昑棠抬起頭，難得地放鬆笑了笑，&ldo;我真的不知道。&rdo;
&ldo;我爸媽都是做學術的，從六歲開始讀書，讀到將近三十歲，然後繼續留在校園裡。物理，數學，課題，論文，一輩子就在和這些東西打交道。&rdo;林昑棠說得很輕，但足夠讓離他只有一臂遠的傅棲樓聽見，&ldo;我從小就沒有看見過別的可能性。我們住的那一幢樓裡，除開孩子外的四十幾口人，裡面百分之八十都是大學老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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