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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她一直這樣告訴自己。如果是錯的人，那麼錯一次便夠了，她不該再糟蹋自己的人生。於是，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那般，她不再去想沈泓。
可這次倔強的是沈泓。
她知道他一直在她的身邊，哪怕從來都不露出影子。
&ldo;程冉言……&rdo;沈泓的聲音裡已經帶了急迫，他伸出手開始敲打電梯的門，一下又一下，不再理智，而是凌亂。
在生死攸關時刻，兒女情長算什麼?程冉言咬了咬唇，慢慢踱到門口，輕輕地門口扣了扣，發出聲響，努力回應他。
終於，門外的沈泓重重鬆了口氣，他輕聲說：&ldo;不要怕。&rdo;
程冉言隔著門對他翻了個白眼，不怕你來試試啊?但她莫名地想哭，本來已經停掉了的眼淚又開始放肆。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都是你。傷害我的，保護我的……
沈泓在電梯外蹲了下來，他靠在電梯門上，小心翼翼地問：&ldo;你哭了嗎?&rdo;
程冉言不回答，她氣在頭上，不知道怎麼面對，更不知道要說什麼。
&ldo;你放心，我已經叫工作人員去解決了，你很快就能出來了。&rdo;沈泓安慰道。他的手緊握成拳，不停地在地上輕輕捶打著。
良久無言。
&ldo;不要哭。&rdo;沈泓的聲音輕得像嘆息一樣。
程冉言有些心虛，剛要喊一聲誰哭了，但又不敢開口說話。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拿出包包裡的紙巾性想要擰鼻涕，她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發出了聲音。
沈泓那邊沒有動靜，但程冉言一臉沮喪，沒想到形象還是沒了。她總覺得自己應該是個仙女，不食人間煙火，不應該做擰鼻涕這等事情。雖然如此，但她好像不難受了，也不害怕了，因為她甚至能感覺到沈泓的呼吸……
好像很漫長，但其實很短暫。當電梯裡瞬間亮起光芒的時候，程冉言甚至有些回不過神來。與此同時，電梯門也開啟了。程冉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沈泓。他亦同樣，瞬間把眼神放在她的身上，一時間，閃過萬千種情緒。程冉言在沈泓的眼眸裡，看到了狼狽的自己。哭得腫起來的眼睛，凌亂的頭髮，還有妝容模糊的臉。
幾乎是第一時間，沈泓向她伸出手，程冉言垂下眼，想要輕輕地躲開，沈泓卻握住了程冉言的手，他誠懇而認真地說：&ldo;對不起。&rdo;
察覺到程冉言輕輕掙扎的小手，沈泓又說：&ldo;可是，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rdo;
程冉言抿唇，仰頭，像以前一樣輕輕踢了他一腳，問：&ldo;誠意在哪裡?&rdo;
☆、她的選擇
程冉言實在有點後悔踢出的那一腳, 那樣的小性子, 像極了多年以前的她。沈泓亦是察覺到了的，他緊皺的眉在那一瞬間輕輕舒展開來。
她立刻改口：&ldo;沈少還是把誠意用在別人身上吧。&rdo;說完立刻掉頭。
沈泓&ldo;啊&rdo;了聲，像是第一次見證什麼叫做&ldo;女人的善變&rdo;。前一秒彷彿看到了希望, 這一刻馬上就被打入死牢。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軒華忍不住笑出聲, 看到少爺吃癟他實在是忍不住。軒華開口：&ldo;少爺，要不我去送程小姐回家?&rdo;
沈泓微妙地瞧了軒華一眼，開口：&ldo;不用了。&rdo;
軒華驚訝，不用了?深夜讓程小姐一個人打車回去?少爺這情商也太低了點吧。軒華正想著, 卻看見他家少爺一個箭步，走得飛快，跟了上去。
